第11章 白鹅贼起（2 / 2）

其左右县民，皆有庆幸之色。

黑熊说着审视其他人护卫、水手，没人反驳这一点，黑熊就抬手将对方搀扶起来：“说说，这三艘船到底干什么的。”

黑熊侧头去看，无甲黑武士当即持刀低头入船舱搜索，不多时就钻出来。

刚走到甲板上就扑倒在地，又赶紧手脚并用爬起跪着，同时举着手。

火光照耀下，黑武士、黑仆从更多细节被看清楚，这些水手依旧惶恐。

他也是看明白了，对方在两岸设立营火，就是警戒守夜用的，更多的人在船舱里休息。

管事跪坐在甲板，脸上还有反抗时殴打的伤口，抬头小心翼翼看黑熊：“小人是下邳县人名叫宣良，虽有妻妾却无子女，愿为渠帅效力！”

黑熊准备另外找一个停泊地修整，留在这里会暴露在萧县官吏视线内，而这条水流上游深处还有二十多条船，没必要与这些人起冲突。

说着，宣良从怀里取出一个锦囊递出：“这是徐君侯亲笔帛书。”

想到这一点，黑熊感觉心跳都有些加快。

随即黑熊审视这些水手，十一个人里九个人是水手，穿的是破旧缝补的粗麻短衣，一个应该是护卫，还有一个穿锦衣戴赤红巾帻应该是头目。

这位徐君侯，书信里除了恭维问候之语，主要是想通过曹洪购买一些战马。

张定立刻指挥水手去干活，见黑熊没有反对的意思，就将丢弃环首刀捡起来，擦拭血迹后归刀入鞘。

随着黑熊呼喊，就有人小心翼翼探头，没见遭到攻击，这才举着双手出头就问。

黑熊说着扭头看仅存的护卫：“想不想当船头？”

“伱是这船的船头了，管你衣食住行，每月给米一石，布两匹。若没有妻子，一会分你一个！”

黑武士监视下，这些水手举着的火把颤抖不停。

有些羡慕黑武士的瞬移，黑熊顺着软绳爬到最前面的运船甲板，才发现这船已经调好了船头，收起船锚就能顺流起航。

随即黑武士被召回，随即出现在最前一艘运船甲板上，刚闻声出来的护卫就被砍翻跌落水中。

宣良挽起袖口擦拭脸颊血迹：“我本是徐君侯所募军士，自少年追随徐君侯、文台公南征北战二十余年，后体力衰竭不再担任百人将，在徐君侯麾下做了从事。这次奉命押解财货，意在交结曹公堂弟曹子廉将军。财货、布帛皆在此船舱内，门户紧闭，静候渠帅开启。”

宣良抬头挤出笑容，只是脸上殴打处肿胀破裂渗血，有些疼。

就跟着黑熊下船，不多时陈阳、宣良也都下船。

“谢渠帅厚恩！”

眨眼间就控制舱门，留下一名黑武士，另一名返回西岸开始补刀。

“丢掉兵器，举双手出来！”

封仁总领沛国，自是曹操亲信心腹。

黑武士的密度太高，一击得手就往水底沉。

黑熊面前这个护卫以袖擦拭脸颊血迹，反复几次才说：“我南阳涅阳人名叫张定，少年时与父兄随孙文台讨董，至如今父兄亡故余我孤身一人。愿为渠帅效力，只想讨两个妻子，延续家门。”

“渠帅能御鬼神，不是大贤良师高足，也是仙人门生，小人岂敢怠慢？”

东岸的四名护卫、水手刚聚集起来要渡水，结果他们人群里两名黑武士突然显形，挥刀就砍。

走出舱门越远，就将黑仆从、黑武士看的越清楚，以至于举着的双手都开始打摆子。

黑熊也打量这些人……这些人经历最初的恐慌后，似乎对黑仆从、黑武士这类异常存在很快就适应了。

宣良刚收好，就见又递给他一个黑红莓子，火光下有些看不真切，就听黑熊说：“这颗神莓能恢复伤势。”

听着脚下舱内的呼喊声，深吸一口气，黑熊以铁戟敲了敲甲板，对着舱门大喊：“弃械不杀！弃械不杀！”

“出来说话。”

黑熊观察对方神情变化：“起来说话，你叫什么名字？”

锦衣船主本就吓得手软，猝然遇袭更是双拳打不出力量，不管怎么捶打水手脑袋，水手就是死死咬住不松口。

其他水手与护卫恐惧躲避又不敢援手，静静观望。

“安抚船上人员，若有不从、心怀恶意之人，可许你先斩后奏。也告诫诸人安心，我非嗜杀之人。”

随着天亮，萧县县令向隔壁相县的沛相封仁发出告急公文。

可惜黑熊听不懂吴语，只是放慢语速说：“举手出来，我不杀你们。”

“是。”

第三艘船甲板上的人正犹豫间，三个摇摇晃晃的黑仆从投放到甲板，惊吓恐慌之下一人跳水，其他有样学样。

“回渠帅，仆姓陈，叫陈阳，无有妻子，也没了家人。”

这护卫低头走出舱门就把手里环首刀丢在甲板，后面出来的人双手举着纷纷跪在甲板，恐惧情绪大减，静静等候安排。

“是！”

随着天色将亮，三艘运船拖着一大一小两只船缓缓驶出。

这头目一脸惊恐，脖子受伤双手紧紧捂着嘴里渗出血沫，说不出字来。

今晚估计谁都睡不了，也就没必要睡了。

不等尸体变凉，黑熊投出四枚积攒的黑法力，将西岸四具尸体洗练为黑仆从。

前后二十几个呼吸连续操纵指挥，见形势控制下来，黑熊忍不住大口呼吸。

十几个呼吸，就控制住了三艘船的舱门。

黑仆从划船抵靠西岸，黑熊登岸后双手持铁戟，十几步靠近穿皮甲的头目，以铁戟指着对方鼻子：“可是徐家船队？”

这份报告流转一番，在一些官员私人笔记里留下文字：

建安七年二月末，有白鹅贼起蒙泽，时曹公兵陈留，贼远遁过境杀下邑尉；贼众数千围萧，城坚不能破，郡国兵未至，遂走泗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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