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 夫君(1 / 2)
rad2 水喊的声音着实不,除了远在内院的秦落月,其他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就连一直站在屋里的月逢春听到这话,都看似不紧不慢实则加快步伐地走了出来,大老远就瞧见了翻身下马的沈叙白。
他一身深红锦袍,如焰如火,叫人看一眼便挪不开视线。
“王爷怎么回来了?”月逢春迈着大步上前,说这话时,声音隐隐有些激动。
实不怪他太激动,今儿是除夕夜,无论是按照皇家祖制还是民间习俗,沈叙白都应该留在京城,陪嘉明帝过新年,如今却出现在崀山镇的医馆里,怎能不让人意外?
沈叙白冲月逢春作揖,道:“我不放心落落一个人在这儿,中晌那会儿陪父皇吃了饭,便商定晚上来陪落落,母妃那边也是过了明路的,外祖不必担心父皇怪罪下来。”
他将事情做到这般地步,便是月逢春心里再不喜,也不会驳了他的面子,立刻笑靥如花地让人引他进去。
月素和豆儿在内院陪秦落月说话,听到外头的脚步声,不由抬头望过去,一眼就瞧见了本该在京城的沈叙白,无一不惊喜又意外。
借着他们人挨人的空挡,秦落月也瞄见了沈叙白不时望向自己的目光。
目光穿过人群,两两相接的刹那,两人皆抿起唇角,强压下心头的喜悦,装作心无波澜的模样。
直到月素瞧见这二人的动作,才按着沈叙白坐在床头,又将自己的夫君和父亲推了出去,高声道:“叙白打马而来,路途劳累,先在屋里歇着,我去给你热些饭菜来。”
夫妻俩本就许久未见,这会儿无人打扰,沈叙白便脱下冰冷的外袍,轻手轻脚地靠在床里。
他稍一动,就听秦落月倒吸一口冷气,赶忙问道:“怎么了?可是碰着伤口了?”
“让一让,你压着我头发了。”秦落月又痛又喜,抬头望着近半月未见的沈叙白,不由湿润了眼眶。
“这会儿终于能见面,哭什么?”沈叙白俯身吻去她眼角的泪珠,声音不自觉轻柔下来。
“喜极而泣不成吗?”秦落月锤了锤他的胸口,将心中的郁闷撒去,这才道,“你这些天都在做什么?人也见不到,消息也不传,你那些暗卫都是做什么的?”
难得见到秦落月发火的样子,沈叙白扬了下唇角,情难自已的低头吻去,封住她柔软温润的唇,似是在品尝天底下最美味的点心。
原本在病中,秦落月的情绪就格外敏感,这会儿瞧见他不管不顾,只知道亲吻自己,越发烦躁,狠狠地推搡着他,近乎无理取闹一般质问道:“你到底是想见我,还是想见这张脸?”
“当然是你。”察觉到她情绪的激动,沈叙白的动作停了下来,轻柔抚过她的面庞,视线落在她的眼睛里。
“落落,我会永远认得你。”
秦落月闻言,不禁吸了吸鼻子,最后仍旧没忍住,抵在他的心口低声落泪。
她贴在沈叙白的耳边,声诉说自己的煎熬——月逢春父女和秦松朗对她越是温和照顾,秦落月的心中就越发愧疚,是她占了她们女儿的身体,她就是个假货,却还要在他们面前演出最真实的模样。
从前师姐也可以陪她,可现在师姐变成了她的师叔,有了自己的事情要做,不可能时时刻刻陪在她身边,她的烦闷无人可说,即便说了也无人会懂。
她不想成为那个鸠占鹊巢的鸠,可命运从未给她选择的机会。
“是我不好,我该陪在你身边的。”沈叙白轻轻将她搂在怀中,听着她几近沙哑的嗓音,心疼地蹙眉。
可心里隐隐又有一丝欢喜——他的落落最亲密的人始终是他,这一点就算是罗绮也无法代替。
略去这一抹欢喜,沈叙白贴在她身边,像是热源一般,为她提供源源不断的暖意,抚平秦落月心上的波纹。
她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等她再抬起头时,眼中多了一抹难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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