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你当起男人来也是相当风流啊(1 / 2)
月色漫过萧府高墙时,三道黑影掠过青瓦,悄无声息地落在万娘的院墙下。
"姐,这点穴之法当真能撑一炷香?"见月摸着喉间银针,清冷音色化作了醇厚男声。她身着墨色劲装,头上一抹斗笠恰好隐去了半幅容貌,端的是一派雌雄难辨。
"亥时三刻。"萧玉归指尖闪过见月喉间,将银针拔了出来,"最迟只能撑到那个时候,你须得在此之前拿到"话音未落,西厢房忽透出暖黄烛光,菱花窗纸上映出个慵懒梳头的剪影。
三人交换了眼神,玉归带着云开藏匿于暗处,见月则近前轻摇檐下铜铃。
“吱呀”一声,万娘云鬓半散,绛红肚兜外只罩着月白纱衣出现在了门前。
一贯的夜行装扮,熟悉的杜松香气,她没有多想。
"死鬼这般猴急……"娇嗔却戛然而止,只见她狐疑地盯着见月腰间,"我绣于三郎的香囊呢?莫非是瞧腻了?"
玉归闻言一惊,此番行事本就是兵行险著,百密难免一疏,不会是要被发现了吧?
"那只不心掉了,我可心疼的紧,你得再做新的给我。"见月哑着嗓子欺身而入,在进门的一瞬间,抬腕一掷,隔空灭了烛火。
“诶!”万娘被她逼着连连后退,眼前又忽而一阵黑,连连惊呼,“三郎今儿个怎这般心急,在外可是饿着你了?”她又咯咯笑着。
万娘为了私会方便,院里从不需要丫鬟守夜,倒也方便了萧玉归。
她带着云开悄然挪到了窗下,听见了瓷枕落地的声音。
惊得云开一激灵,不由得要叫出声,玉归连忙捂住她的嘴,只溢出半句呜咽。
“什么声音?”万娘一紧张,支起身子向窗外张望。
"是,是野猫吧,无妨,别让这些扰了咱们。”见月骑在她腰上将她再次按躺下,“你那人间欢呢?快拿出来助助兴。"
“哎?三郎……你今儿个的声音好生怪异。”
“咳,染了风寒而已。”见月干咳两声,眼珠子滴溜一转,掐了把万娘的腰,“莫非你心里有了旁的人?竟连我也疑心起来。”
万娘被掐的连连告饶躲闪,吃吃笑着从床匣里摸出瓷瓶:"这药服后如登极乐,三郎可要当心不可……"
见月无心听她娇声细语,正欲接过瓶子,却见万娘一手递药,另一只手上前要摘她斗笠,她心中一紧,连忙重咳一声。
雕花木门顿时轰然洞开,萧玉归以黑布蒙面,挟着夜露侵入,三下五除二地将见月“击倒”在地,电光火石间,转身将峨眉刺抵在了万娘脖颈上。
方才还大叫“南霄三”的万娘登时噤了声。
萧玉归闻声也愣了片刻,南霄三,这不是她爹的暗卫吗?原来万娘的姘头竟是他。
"夫人好雅兴。"寒锋掠过鸳鸯锦被,萧玉归拾起碧绿药瓶,瞧了眼一旁打开的床匣,对云开使了个眼色。
同样戴着面纱的云开张开包袱,颠颠儿地跑上来,将里面的瓶子都一扫而空。
“你,你是何人!?我素日从未得罪过任何人,你为何……”万娘吓得瞪圆了眼,刀锋贴的太近,她连口水都不敢咽。
“不该问的不要问,我只要人间欢的配方。若你配合,今夜之事我便当没有看见,如若不然……”萧玉归同样换了自己的声线,冷笑道。
“你威胁我!?”
“又如何?”
狼毫在宣纸上洇出墨痕,万娘腕间金钏叮当作响,写至"朱砂三钱"时笔锋微顿。
峨眉刺立刻被往进推了两分,渗出了丝丝血痕,身后萧玉归寒声道:“别耍花样,若配方有误,我杀了你和你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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