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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今晚注定不太平(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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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ad2此刻,清安郡主正在接受医女的治疗。

刚才被林倾月那么一顿摔打,胳膊都断了,偏偏哥哥还进了她的房间。也不知道,有没有圆房。

想到哥哥那样高贵如骄阳的男子,却要配一个毫无教养的野丫头,她就恨得牙痒痒。

“林倾月凭什么当晋王妃,凭什么抢我的哥哥?林倾月不配,林如珍不配,你们统统都不配——啊!狗奴才你要疼死本郡主?”

正给她接骨的医女,吓得浑身一抖,赶忙跪下请罪:“郡主恕罪,您胳膊脱臼,必须要接好,否则骨头长歪了,以后会影响整个手臂的灵活性。”

清安郡主哼了一声:“那还废话什么,继续医治!”

没有降罪,医女微微松了口气,跪在那儿,心翼翼地给她接骨。

虽然心再心,可钻心的疼痛依然让郡主惨叫连连。

好不容易接完了骨头,医女仔细地叮嘱了注意事项,正准备告退,却听清安郡主阴毒的下令:

“接个骨而已却敢让本郡主吃这样大的苦头,我看你这手也没必要留下了。来人,拖下去砍断她的手!”

医女花容失色。不等求饶,就被封住嘴拖了出去。

一屋子的婢女,从头到尾噤若寒蝉,对于郡主这种喜怒无常的行为早已见惯。

惩罚完了医女,依然未能平息清安郡主的火气。

一想到往日疼惜她的晋王有了王妃,她内心深处就觉得无比愤怒。

尤其想到晋王留在林倾月那里,不知道会不会圆房,她更加心神不安。

直到派出去打听的婢女过来禀报,晋王已回自己住所,并未留宿秋水院。

她心里才稍稍舒服一点,但很快又担心起来:那林倾月惯会玩弄心机,以后肯定会勾引哥哥!

万一哥哥把持不住……

不,不行!

绝对不能让哥哥被那种贱人玷污!

就在这时,先前派出去的心腹春梅回来了。

“郡主,奴婢已经把乞丐带回府了,现在就送去秋水苑那边吗?”

大晚上的,外面街市上都没有什么人,春梅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个乞丐,回来得有些晚了。

清安郡主抓起杯子砸了过去:“蠢货,你现在才把人弄回来有什么用?再说,那贱人根本就没死。先前都是装的,你一走她就活过来了,还差点害死本郡主!”

要是林倾月当时真死了,对清安郡主来说,才是一了百了。

春梅诺诺低头:“奴婢这就赶他回去。”

“等等,”清安直起腰来笑了起来,“醒了,那也能派上用场啊。”

秋水院。

林倾月给自己包扎了下伤口,避免头部伤口再继续流血——清安郡主真是狠毒,连勒死原主之前,还虐打了一顿。

接着,她就开始闭目打坐调息。

原主的身体很差,时长期营养不良,又天天干粗活受虐打。

恢复身份后,由于她吃相差、饭量大,连下人都嘲笑她。

于是她又不敢多吃,每天只能半饱,努力学习贵女的仪态。

如此之下,她整个人面黄肌瘦,气色极差。

好在倾月仙君的魂魄之力强大,此刻这具身体渐渐舒缓过来,气色也红润了一些。

她原本还想引气入体,进行修炼,可调息了一段时间后,发现找个世界好像灵气稀薄,折腾了半天也只吸收到了一点点灵气。

看来想要修炼,还得另辟蹊径。

“呼——”起风了。

窗外的枯枝在窗棂上落下张牙舞爪的碎影,隐约中还能看到一个黑色的影子在窗外树下徘徊。

她似乎想要进来,又惧怕这屋里的人,只有低低的啜泣若隐若现地传来。

旁人看不见、听不见,但林倾月只扫了一眼,就看清了窗外的东西。

“你想让本座帮你?”

幽怨的哭声一止,黑色的虚影定在霞影窗上,竟是一个少女的轮廓。

“呵,本座为什么要帮你?”

如今的倾月仙君当真是没落了,连冤死的鬼都敢到她跟前来求助,真是胆大包天!

哭声又起,如诉如泣,听得人心烦。

“真以为本座是什么良善之人?不帮,滚!”

“噢?原来和清安郡主有关,那本座倒是很乐于助人。不过,事成之后,我要你一半的功德。”

修行有两大捷径,一个是生吞魂魄,借魂魄之力,提升修为。此乃恶行。

另一个,便是积攒功德,将功德之力转化为灵力。此乃善举。

至于倾月仙君嘛……她前半生是修仙界最善良的女仙,功德无数,受人敬仰。

后半生却堕入魔道,恶行滔天,成了人人惧怕的女魔君。

因此,两种修习捷径她都精通。

不多久,外头又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林倾月眉头一皱:“又来?看来王府今晚注定不会太平了。”

不多久,窗口冒出数点火星,烧破了银红的霞影纱。接着几支迷烟就丢了进来,轻薄的烟雾瞬间弥漫在室内。

门,悄无声息地开了,丢进一个浑身臭气的乞丐。

那乞丐被灌了催情的药,看到床上依稀有个人影就饿狼般扑来。

不等靠近,忽听一声厉喝:“定!”

乞丐就顿时僵住不动了。

“就这点手段?”林倾月拾起了地上的迷香,塞进了乞丐手里。

接着,她手腕一翻,迅速结出一个傀儡咒,又啪的一声,点入了那乞丐的识海。

“出去。”

乞丐就像木偶一样,僵硬着身体一步步走到院门口。

“往右。”

乞丐身子一转,转向右边的路——那是清安郡主所在的方向。

“不好。还是往左,左。接着直走,一直走!”

乞丐像提线木偶一样,依照林倾月的命令,调整好了方向,一直往前走去。

林倾月唇边勾起一抹蔫坏的笑来——

你们不都自诩当世明珠,贵不可言吗?

本座偏要你们沾满污垢,看看剥掉虚华的外衣后,是怎样一滩腐臭烂泥!

谁,又比谁高贵呢?

此刻,晋王东方宴屏退了左右,独自一人在寝室深思。

为什么圣上偏要安排这场滑稽的赐婚?

林倾月的名声之差,圣上不可能不知道。是有意为之吗?

又或圣上觉得本王最近动作太多,争位的心思明显?故意敲打?

还是一番考验,想看看本王是否恭顺听话?

其中有无其他几个王爷的功劳?

他思索了良久,直到漏尽更阑,才按了按生疼的太阳穴,宽衣入寝。

东方宴不喜欢有外人在身边,是以入寝时也室内无人值守。

虽然门外站了两个侍卫,可到了下半夜本就容易困倦。

夜风裹着迷香吹来,那两个侍卫的眼皮一沉昏睡了过去。

东方宴睡梦中,恍惚听到门好像开了,随之而来的还有袅袅青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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