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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如画里 第八章:一箭又一箭,日月非日月(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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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虽短,仿佛对他来说是遥不可及,手指紧紧地抓在潮湿地泥土,腿脚蹒跚向前滑动着,从身上留下的血水早已分不清是什么颜色,只是微微的向前伸躯,撕裂般疼痛便瞬间刺激着神经。

浑浊的目光参透着折磨下那中无助的悲哀,只能麻木的接受那痛苦的延续,可以见到没有一丝春意的渴望,信仰并没要被冷漠熄灭过,而是自身猛烈燃烧殆尽,看得到尽头,只不过是狂妄的想象构建。

恍如隔世般,秦淮观轻轻地靠在树根上,沉重的呼出一口久违的浊气,吸进难得一见的空气,沉重的眼皮忽而落下,忽而睁开,心跳声也在渐渐地平静下来。

耳中恍恍惚惚中听到一丝女孩的嬉笑,迷迷糊糊看到手中拿着不知什么东西在晃动,然后,呼啸低鸣声再次在耳边响起,陡然间,又一道渐渐耀眼白色的光芒朝他而来,期间不知怎么,晃动了一下轨迹,便又朝着秦淮观而去。

咻的一声!

一把羽箭再次呼啸而来,直接刺入秦淮观的胸口处将他钉在巨大的树木之上,闭上眼睛的秦淮观仿佛睡着了一般,从胸口处留下长长的血流,散发出一股血腥味,此时,天空渐渐停息,山川渐渐归入安宁。

久违的猛兽在山间走动了起来,一阵微风拂过,嘶吼声此时彼伏,隐隐约约,一缕阳光冒出山顶之处,模糊之间,似乎有祥云飘过。

在一处溪水边,竟然别有一番天地,令人惊叹的是,这里并无乌云密布,而是晴天万里,听到的只是山间飞禽清脆动听的鸣叫,哪里有震耳欲聋沉闷的雷声。

两处不过相聚百米,竟然差距如此之大,实在是令人费解,向前望去,只见一只白鹿悠闲地摇晃着尾巴,嘴里咀嚼着清秀稳重男子手中递过来的嫩草。

“二哥,你说这鱼钓了这般久,总该要收了吧。”溪水河边,有一白发老者,盘膝闭目而坐,意甚闲适,身旁摆放一具茶具,手中持着长长的鱼竿,一袭干净洁白的长衫,极为的儒雅之态。摸了一下白色的胡须,扭头眉头挑了挑般,朝着身后拿着手里嫩草喂着是鹿却似羊乖宠的男子说道。

“孟先生,那边的雨停了,一道彩虹十分的美丽。”男子拿着嫩草转过身朝着另一边望去,目光中充满了温柔的溺爱,而那只撅白鹿嘴巴伸出舌头无辜的勾着远去的青草,十分滑稽可爱。

只听“啪嗒”一声,不知何时那名白发苍苍的老者,拿着一尺多长的戒尺拍在男子头上,手中端着一盏茶杯,宽大的袖子略带一丝清风拂过。

“老子说的是这河溪中的鱼儿,什么雨后的彩虹,这哪里跟哪里,你这子胡乱说些什么,完全是鹿在吃草,不是羊。”老者酌了一口茶水,双眼瞪了一下男子,缓缓走向河溪旁,放下茶杯,躺在藤木编制而成的椅子上。

“嘿嘿,孟先生不是说“鱼”而“雨”麽?弟子愚钝。”男子摸了一下被戒尺拍打过的地上,微微一笑,走上前去,手中的嫩草忽而幻化成茶壶,将那见地的茶杯倒满上,恭敬地说道。

“呵呵,二哥啊”老者笑了笑,轻微摇着头捋了捋胡须。

“孟先生,时间不早了,我们在此地已经逗留了许久,是应该往下一个地方玩了。”

“嗯,吃了这么多天的鱼,是该换换口味了。”老者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目光有些责怪男子的眼神,起身便坐在白鹿的背上,右手放在额头上,遮挡住投下来的刺眼阳光。

那名青年男子,马上牵着拴在白鹿脖间上的绳索,用手亲切地摸了摸白鹿的头角,拿出背在腰间的竹筒抽出毛皮画出来的地图寻找着千千世界。

“怎么还不走?”老者看了看纹丝不动的青年男子,疑问道。

“孟先生”青年看着白鹿上盘膝而坐的老者,欲言而止。

虽说这青年男子乃是他的二弟子,但老者似乎知道他这个二弟子天性似如长兄为父般,勤劳朴实,待人相敬如宾,可就一门的死脑筋,护犊子的本事比他还要疯癫那么三分。

这死脑筋也是师从他唯一的缺点。

透着寂静,茂密的山间路,一只白鹿拖着一名老者,前方是牵着白鹿的青年男子,阳光正透过树叶间的林荫照射下来,像繁星在空中闪烁,有些刺眼,却十分晶莹美丽,透着不可捉摸的静谧。

照射下来的光影,若隐若现的左右悠扬地晃着,那躲在灌木后野兔,用胆怯的眼神张望着四周,不只是要出来觅食还是来附近欣赏着唯一一片嫩绿色的风景,从这头的树林往那头望去,无尽的绿色又显得有些空洞,一处有着枯木正在悄然含苞待放出嫩芽儿。

“未到终局,焉知生死!”

青年男子牵着惬意坐在白鹿上的老者渐渐藏进在郁郁葱葱的山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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