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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如画里 第二十八章:回首已追忆,冥冥成开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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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眼睛恐怕是见不到以后的事物,但身上的伤口并无大碍。”女子帮流柏崖处理了伤口后,微微蹲在流柏崖的面前,将背后的琴放在了流柏崖双膝上,随后捡起放在雪上的纸扇缓缓地撑开,站起身子踏着步朝着桥下走去。

“你是何人!”流柏崖感受到手里竟多了一把古琴,猛然站起身子朝着离去的女子呵厉叫道。

“从你闻到香味的时候便已经知晓。”撑着雨伞下的女子折过身姿,回头望着站在桥上的流柏崖说完,便朝着黑夜深处离去。

“果然,命之归处!”听着渐渐远去女子的脚步声,流柏崖喃喃自语道。

站起身躯的流柏崖不知在手中的古琴上寻觅着什么,最后从琴身下面摸出约为一尺长的木棍,当拿在手掌时便从那跟木棍上层层迭出一节细的木棍,在那短长的木棍上雕刻着古怪歪歪扭扭的符文。

当最后一节落在地上,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一股细微的波动朝着四周波及而去,轻轻地上下提起,探着脚下的路慌乱地向跟上这无缘无故帮助他的女子,可是流柏崖所寻找的方向,却是与女子往反向的地方而去。

在不远处,那名妖媚女子的目光朝着流柏崖心翼翼地试探着黑暗下的路,而在她丰腴柔软的身姿前,站着一袭白色衣袍的背影,见流柏崖跌跌撞撞地离开后,将披在手臂上的衣衫给了妖娆的女子,说道:“下次记得多穿点衣衫,这天有些冷。”

女子接过眼前身影递过来的衣衫,并不是急忙地披上,而是脸颊上浮现一抹宛若甜蜜水般的笑容,目光泛着浓郁的爱慕之色,放在挺俏的鼻尖嗅着,那人短暂留下来的气息。

“爷,都按照您的意思,梧桐北楼所有的痕迹都给抹了去,找了戚家通过这只手售卖给了宛陵北城的那个人。”女子见衣袍上想依赖的气息渐渐消失后,便披在她妖媚的身体上,说道。

“嗯,走吧,去帝都洛邑城,阿怜已经往那里去了,好久没去不清而是山陪她说说话了。”

衣着旗袍的女子跟在眼前的人撑着纸伞走在黑夜下,不断地落雪见不到有停息的痕迹,江城的楼阁错落有致,走过青石街道上,一些焚烧成灰烬的楼阁传来凄惨地哭泣叫喊声,那哭泣声没到几时便消失,寻到一家灯火通明的楼阁内,轻轻地推开了院中的大门。

抖落下肩上的雪花,抬头望着夜色下的上空,从雪中可隐隐看见满城同时飘落下蓝色的桃花。

女子望着院落的四处,自然是知道她如今身在何处,这座院落还是经过她的手从一家售卖油米的店家手中购买下的。当时,这家原有的店家见她如此妖艳动人以为她是哪家青楼女子,江城哪家少爷为了躲藏自家母老虎发现,寻着这么偏僻不值钱的地儿购买下来金屋藏娇的。

年年一到下雪的日子,眼前的背影都会在这里待上几个时辰,坐在失去枝叶的梧桐树下发呆,本先这株梧桐树是没有的,只是空荡荡地杂草横生,在听到他的吩咐后将这座院落购买下来后再栽上的。

可身前的他还未看上几眼,给她一张宛陵纸,便拂袖而去,低沉地声音说道:“这株梧桐砍了吧,让这儿见不到一丝能生长出梧桐树的痕迹,然后将这座院落送给宛陵纸上的这个人。”

女子接住眼前背影递过来的宛陵纸,见宛陵纸上墨迹未干,被湿润的天空飘落下来的雪弄的有些潮湿,先是蹙起眉头,当将内容悉数念完后,玉手轻轻折起放在怀中,若嫩藕纤细的双臂捧在胸前,深怕会因为受潮后绵软被她的指甲给扯碎。

不清而是山几年不化的古墨写的字迹锋发韵流,宛若落笔点墨而成的云烟缭绕在宛陵纸上,虽说不如当世几家书法大家鸾翔凤翥般,让人目光似着魔猩红,身处云海翻涌最高处睥睨天下之态。但自有家温馨饭饱舒适感。

身前的背影从未在她眼前撒墨过,女子不知偷偷地收藏了多少纸张,夜深人静时,烛火摇曳下游走于带着一股独有的香料参入的墨迹。遮住双眼,时而能感受到他内心的孤寂,以及藏在他面具下的消瘦。

当轻轻合上院中的门栓,女子轻盈跟在他的身后,骤然间一名少年的身影从女子和背影身前匆匆而过,随后踏在青石板上雪上的清脆声音沉重而来,一对十几名身穿铠甲的人手持布满血迹的陌刀朝着那名狼狈却神色淡定的少年追去。

几名身影凌空踏脚宛若蜻蜓点水般从屋檐上掠过,黑夜下泛着灰色的灵气缭绕在周身,目光似鹰眼犀利寻找着逃不掉的猎物,而寻找的猎物便是在窄巷长道中逃避的那名狼狈少年。

那十几名身穿铠甲手持陌刀的人健步若飞似若脱缰的野马般从女子面前路过时,回头望了一眼立即停脚步。人群中体型较中满脸血迹的人将手中的陌刀收回腰间的刀鞘中朝着女子喘气大气走来。

粗鲁地双掌扶正头上的头盔,双眼透露着一股戾气,血丝充红了瞳孔,皱起眉间上的浓眉,瞟了一眼白色衣袍的背影,随即拉起脸上的肉,将目光陷入在女子身上从额头到玉足下欣赏来回几遍。

女子眨眼见走上身前的这名恶心之人,随后朝着青石街上一行身穿铠甲眼中透着虎狼觊觎肉食的目光,再将如桃花粉嫩的眼神移到眼前的人,见其着装想必是这群人中的领侍,不过骨子里却散发着藏在泛着银光闪烁的铠甲下乞食的节操一地。

那名领侍似乎察觉到面前妖娆女子目光中所透露出来的厌恶,正仰起厚重的手掌朝着女子花容月貌略带一丝妖媚风尘的脸颊上甩去时,女子面前的背影不知何处若鬼魅般出现在此人面前。

似雪般融为一起的衣袍下,伸出手掌两指之间将此人挥在半空中宽厚的手臂挡在身前,此人紧皱地眉头,龇牙咧嘴地将奇形泛黄的牙齿暴露在寒冷的夜中,凉气掠过,蕴藏已久的口水从嘴角边上流出,一道险诈从瞳孔中一闪而过。

倏忽抽出腰间的佩刀,还未抽出几分,白色衣袍抬起脚将刀柄踢回刀鞘中,若撒墨般飘逸一撇,在半空中折转将面前的此人横扫在空中重重地踹在雪中,站在青石街道上的跟从者,恍然跑到落在雪坑中的领侍面前。

宰杀猪的生命时,真情痛苦流露被雪中的人发挥的淋漓尽致,渗人的惨叫起伏坡度略微有些反射弧呆滞,当臃肿的领侍砸在雪里,见到他手下的禁卫才开始哭叫。众人慌忙地蜂拥过去,眼中充满了戏谑的暗笑。

不管如何,被埋在雪里的人依旧是他们的领侍,即便是眼前浮现一抹滑稽的画面,关心着急地脸颊不会出现淡淡的嘴角笑容,而是要发自内心地担忧心急如焚。

翻到在雪中的领侍若如后背朝地双脚蜷缩的绿衣便者(旋龟),臃肿的身躯紧紧地挤在身上的白铠里动弹不得,只要稍微磨一下动作,盔甲里夹缝而出的肥肉宛如一盘红通通烧过的肉般。

银白色的盔甲在雪里好似融入一起般,只见到扭曲的脸孔泛着一股杀气,可四脚朝天的手脚畏缩地似藏在臭水沟下的老鼠。

“领侍,属下定会想办法给您翻过身来!”众人见领侍他那肥腻通红的脸庞,急忙地说道。

“戳稀儿,一群废物!那个贱货和踹老子的人呢?”一声怒斥道,猩红的双眼上的额头布满乌黑密布的汗珠。

一袭旗袍女子撑着纸伞跟在白色衣袍背影身后,目光神情默默地衣袍随风而来不动的背影,孕育着一颗少女心的眸子,右手在腰间微微摆动,默然回首,瞧着身后渐行渐远的画面,眼中一抹锐利的光芒闪过,嘴角抿起藏在残云下冷艳似的冷笑。

“朝花,今年的花正好就别见血了,有些人自有他存在的存在意义。”女子身前的背影仰起他往着夜色下飘落的桃花,低沉地说道。

就在女子回首眼中透露一丝杀气,心中一惊,嘴角携带的冷笑忽地收敛,朝着朦胧的雪色中望去,伸出纤纤玉手,渐渐雪花落在手心处,随后见眼前的人继续往着楼阁前的大道走去。

“是的,爷。”

口吐芬芳,一抹淡淡的热气从红唇中飘逸而出,轻轻地落下玉手,在摆动的时候可见到手指间握着的花瓣。

当女子和身前的身影逐渐从大火所照亮的江城街道上消失,从角落黑暗处探出一道光芒,双手放在眼前的墙身上,转动着灵活的双眼,不知过了多久,才从窄巷中左顾右盼地伸出半个身躯。

而几名源灵修者立在楼阁屋顶瓦片上,分布各个视线一览无遗的位置,寒风凛冽吹过,肃然下的面孔布满了一层冰霜寒雪,将身躯所涌现出来的气息变的愈加地冷漠。

几人相视一眼微微点头,手掌上陡然在雪中缭绕一团黑色的雾,随即手中那团黑雾渐渐扩散将人影给吞噬,留下一只似鬼魅的残影留在上空,那只残影阴冷异常,一双似人的双瞳散发着猩红的光芒宛若哨兵般盯梢着四周。

桀桀!

黑夜下惊现一道宛若从深渊而来浑身悚然的声音。

屋檐上的几只残影化作一只只黑色的血鹰震动着一团黑雾所幻化而成翅膀,在夜色下的窄道长街低檐中掠过,探出半个身躯的人蹙起眉头,转身而望,一双如鬼魅血红色的双眼从黑暗处骤然袭来。

一只黑影踏破青霄,猛烈地拍打着虚无的翅膀,倏地那两只翅膀朝着两边延伸将视线遮挡在黑暗下,怒啸狂飙肆引起雷电闪烁,扇动的巨大翅膀下,狂风瞬息而过,落入眼前是一双利似银锥的硬爪。

狂啸一声后,急速地似若闪电般朝着探出脑袋的人影扑了过去,锋利的鹰爪从那人背后而过,刮过一道极其深的血痕,嫩白的皮肤下血森森的骨头暴露在空气中,碎裂的衣衫上浸湿流大量殷红色的血液,而那血液上隐隐见到微细末的血肉。

一道身影在半空重重的摔在地面上,剧烈的疼痛轰然让人昏晕了过去。

可在人昏晕过去后,那只血鬼魅鹰并未再次朝着躺在地上的少年袭击,而是突兀从天边大火燃烧的楼阁处,一道火光犹如一条满身燃烧火焰的长龙朝着血鬼魅鹰吞噬燃烧成灰烬。

少年模糊的视线下,纤细的长腿踩着高靴朝他走来,随后闭上了下沉的眼皮。

“爷,这孩是如画里的秦子麽?”

“不是,带着面皮有着略微相似的脸而已。”

“救这个孩麽?”女子低头望着奄奄一息的少年问道。

“因为存在,所以自有存在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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