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走你们的路,让你们无路可走(1 / 2)
rad2云之蓝身负长剑,步入殿中,目光冷冽,不带一丝烟火气。
辛弃物向范贤介绍。
“此人便是云之蓝。”
范贤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凝重。
不多时,一位宫装丽人款款行至范隐身侧,声音轻柔。
“范公子,长公主殿下有请。”
范隐了然,随女官来到长公主李云睿的席位旁。
李云睿今日的妆容,果真如她所言,是范隐那日为她所化的模样,清丽之中透着一丝难以言说的媚意。
“离近些。”
长公主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
范隐依言,在她身侧缓缓蹲下,姿态恭敬。
“你看,本宫说话算话。”
李芸瑞的指尖轻轻拂过自己的眼角。
“自那日后,便一直是这副妆容。”
范隐唇角微扬。
“长公主殿下自然是言出必行之人。”
李云睿眸光流转,似笑非笑。
“当然。”
“不止妆容之事。”
“本宫之前说过,对你下手颇为不易,所以,只好从你身边之人着手。”
她的声音压低,带着一丝危险的甜腻。
“今日,便是动手的日子。”
“你若此刻宣誓效忠于本宫,本宫,或许还能来得及暂停计划。”
范隐闻言,眼中却闪过一丝戏谑。
“别啊,殿下。”
“臣与臣弟,可都还等着呢。”
“您今日若是暂停了计划,那这场宴会,岂不是太过无趣了?”
李芸瑞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兴趣更浓。
“哦?”
“你知道本宫今日的计划了?”
范隐摇了摇头,神情却笃定。
“嗯,不知道。”
“不过臣听说,那位庄墨涵庄先生,明明是作为使团成员进京,却并未参与之前的谈判。”
“甚至,前些时日还离奇失踪了一段时日。”
“恰好,听闻前去拜访他的人中,便有礼部尚书郭有之大人。”
“而郭大人,似乎与殿下您,有些渊源。”
范隐顿了顿,继续道:“想来,长公主殿下是请了庄先生来帮忙。”
“至于帮什么忙,臣就不知晓了。”
“不过,臣弟前些时日,恰好作了一首诗,一首……不太像他这个年纪能作出的诗。”
范隐的目光若有似无地瞟向范贤。
“您说,会不会与此事有关呢?”
他这番话,看似推测,实则每一个环节都透着古怪的生硬,完全是知道了结果,再强行拼凑过程一般。
长公主脸上的讶色一闪而逝,随即强自镇定下来,声音却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你好聪明啊。”
“可是,你阻止得了吗?”
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自负。
“那可是庄墨涵。”
“某种意义上,他可比陛下还要厉害几分。”
范隐唇边的笑意更深。
“哦?”
“那殿下您,可就要看好了。”
话音刚落,殿门处传来通报声,庄墨涵手握一卷画轴,缓步而入。
殿内众人纷纷起身,向这位文坛泰斗行礼。
庄墨涵亦是微微颔首,向众人回礼。
范贤并未如原剧中那般单独上前行礼,而是随着众人一同起身,也得到了庄墨涵对众人的集体回礼。
即便如此,庄墨涵的目光还是在范贤身上多停留了一瞬。
庄墨涵行至长公主近前,对面的太子与二皇子也起身,与庄墨涵相互见礼。
随后,长公主与范隐亦向庄墨涵行礼,庄墨涵点头回礼。
范隐随即转身,向自己的席位走去。
经过范贤席位旁时,他伸手,不着痕迹地拍了拍范贤的肩膀。
范贤微微一顿,旋即了然,轻轻点了点头。
范隐刚刚落座,殿外便传来内侍高亢的唱喏声。
“陛下驾到——!”
刹那间,殿内除了端坐的庄墨涵,其余众人皆离席,来到大殿中央,齐齐跪倒。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山呼海啸般的声音,震得殿宇嗡鸣。
范隐与范贤二人,却比旁人慢了不止一拍,这才有些不情不愿地跪了下去,在乌压压的人群中,显得格外突兀。
御座之上,庆帝身着龙袍,面容威严,淡淡开口。
“平身吧。”
“谢陛下!”
众人再次叩首,这才起身,各自返回席位。
待众人重新落座,总管太监尖细的嗓音再次响起。
“传膳——!”
宫殿两侧,编钟、玉磬等雅乐悠扬奏起。
两列身姿窈窕的宫女,手捧精致菜肴,鱼贯而入,为每一席都布上了丰盛的酒菜。
一时间,殿内觥筹交错,丝竹悦耳。
范隐却对面前的珍馐美味兴致缺缺,只是端着酒杯,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目光却时不时地瞟向御座上的庆皇。
庆皇对满桌的菜肴似乎也并无太大兴趣,只是随意动了几筷。
范隐不禁想起上次与庆皇一同用膳的情景,庆皇同样没吃多少。
他心中暗忖,莫非大宗师境界之人,已无需凡俗食物,单靠吸辐射便可维生?
片刻之后,庆皇的目光落在了正埋头狼吞虎咽的范贤身上,眉头微不可察地一蹙,随即轻轻咳嗽了两声。
咳,咳。
乐声戛然而止。
殿内除了范贤咀嚼食物的细微声响,霎时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放下了手中的杯筷,正襟危坐。
范隐也适时地放下了酒杯。
唯有范贤,依旧吃得不亦乐乎,浑然不觉。
庆皇的声音平淡无波。
“范提刑司。”
范贤依旧埋首于美食之中,仿佛未曾听见。
他身后的范隐见状,缓缓起身,上前一步,躬身行礼。
“陛下。”
庆皇的目光落在范隐身上,带着一丝审视。
“你们兄弟二人,前几次见朕,都未曾行跪拜之礼。”
“朕还以为,今日你依旧会站着。”
范隐微微一笑,从容应答。
“陛下明鉴。”
“先前几次面圣,皆是事出突然,来不及行此大礼。”
“陛下先前所降圣旨,臣可是规规矩矩跪接了的。”
“今日乃是正式场合,时间充裕,臣若再不行跪拜之礼,岂非失了体统?”
庆皇闻言,并未接话。
范隐继续道:“若是陛下需要,臣今日,可将先前欠下的跪拜之礼,一并为陛下补上。”
他说着,便作势要再次跪下。
“行了。”
庆皇及时出声制止,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
“朕又不是什么气之人。”
范隐这才直起身子,神态自若。
庆皇朝他招了招手。
“上前来。”
范隐依言上前几步。
庆皇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片刻,注意到他眼神中那一丝不易察觉的迷离。
“你上次与朕一同用膳,陪朕饮了一杯。”
“那时,你可是极不适应饮酒,还说,那是你平生第一次饮酒。”
“怎么今日,这杯中之物,倒是一直未曾停过?”
范隐脸上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赧然。
“陛下明察。”
“臣上次饮酒,确是平生头一遭,故而有些不适。”
“主要还是上次的酒太过浓烈。”
“今日这宫廷佳酿,甘美醇厚,入口绵柔,臣一时贪杯,不心便多饮了几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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