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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平底锅救范隐狗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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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ad2范隐此时正侧躺在微斜的屋顶之上,瓦片冰凉,夜风带着一丝寒意。

他看见范贤矫健的身影几个起落便到了近前,压低了声音问道。

“得手了?”

范贤点了点头。

“嗯,得手了。”

说着,他从怀中取出一把形状颇为古怪的钥匙,在月光下泛着幽暗的光泽,展示给范隐。

范隐只飞快地瞄了一眼那钥匙的轮廓,便收回了目光。

“我继续在这里等着。”

“你就去找王七年,寻那个锁匠仿制一把赝品,然后将赝品放回去便可。”

他特意加重了语气。

“记得,是放回赝品。”

“那个箱子颇为特殊,唯有原版钥匙方能开启。”

话音刚落,范隐手腕一抖,一个的包裹已经抛向范贤。

他随即补充道。

“还有,去见那名锁匠时,切记换上一身寻常些的衣物。”

“那名锁匠虽说是院长的人,但为防万一,院长并未将实情告知于他,你也莫要让他瞧出任何端倪。”

范贤接过包裹,比了个“k”的手势。

“明白。”

说完,他抓紧包裹,身形一纵,轻巧地翻越了宫墙,消失在夜色之中。

与此同时,御书房内灯火依旧。

庆皇手持一卷纸,正仔细端详着宴席之上,范隐与范贤所作的诗篇。

这是重新誊抄的版本,字迹较之宴会上的狂草,显得工整了许多。

猴公公垂手侍立在一旁,神态恭谨。

庆皇放下了手中的诗卷,目光转向猴公公。

“如此多的诗作,想必手都抄酸了吧?”

猴公公脸上堆满了笑容,声音里透着真切的欢喜。

“陛下说笑了。”

“如今我朝涌现此等文坛佳话,便是老奴这只手抄断了,心中亦只有无尽的欢欣。”

说着,猴公公还特意伸出自己的右手,比划了一下。

庆皇闻言,却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掠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猴公公见状,心翼翼地问道。

“陛下,可是龙体倦乏了?”

庆皇微微摇头,目光望向窗外沉沉的夜色。

“朕只是有些感慨。”

“我大庆向来以武立国,文治方面,相较于北奇,始终稍逊一筹,此事一直是先皇心中的一块疙瘩。”

猴公公立刻接口道。

“如今天佑我大庆,竟出了范隐公子这位诗中之神,范贤公子这位诗中之仙。”

庆皇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诗神?诗仙?”

“朕看他们两兄弟,分明是喝得两眼失神,醉得飘飘欲仙罢了。”

猴公公听了,只是赔着笑,却不敢接话。

庆皇沉吟片刻,眉头微微蹙起,带着几分探究。

“就是朕总在琢磨,这些诗,当真是他们二人所作?”

庆皇在殿上,当看到庄墨涵手中那张写有《登高》后四句的陈旧纸张时,心中便已大致猜到了李芸瑞的计策。

无非是想利用庄墨涵,来攻讦范贤那首《登高》并非其原创。

此刻,庆皇口中虽在议论诗作的真伪,心中却另有一番计较。

范隐那子,定然是提前洞悉了李芸瑞的图谋。

而且,他还将计就计,选择在大庆群臣、北奇使团、东一使团齐聚的宫宴之上,主动让范贤承认那首《登高》并非出自他手,甚至故意承认那首《七步诗》也非自己所创。

此举,不仅彻底打乱了李芸瑞与庄墨涵的预谋,更先是引发了众人的议论纷纷,成功吊起了所有人的好奇心。

而后,再借此机会,与范贤一同“背诵”出近百首足以流芳百世的佳作。

这般操作,既巧妙地化解了李芸瑞的陷害之计,还为兄弟二人博得了惊天动地的名声。

更为重要的是,在文治方面,着实为大庆狠狠地扬了一次眉,吐了一口恶气。

这范隐,庆皇是越看越觉得顺眼。

其行事风格,竟与自己年轻时有几分神似。

这范隐,仿佛同时继承了自己的决断与手段。

并且,范隐的武道天赋亦是惊人,如此年纪轻轻,便已是八品高手,且并非寻常八品,而是那种能够以一敌众,力压一群同阶八品的强横存在。

这一切,都让庆皇愈发觉得,范隐或许才是自己真正需要的那个继承者。

他心中不禁生出几分欣慰。

但再想到太子与老二,庆皇的眉头又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他们二人,从自己这里学到的,似乎都只有一半。

太子学会了隐藏自己,示敌以弱,却藏得太深,深到几乎完全磨灭了自身的锐气与锋芒。

二皇子则是一边学着隐藏,一边却又在消极摆烂,所作所为,皆是以自保为先,毫无进取之心。

庆皇对他们,实在难以不感到失望。

毕竟,在这个时代,子不类父,尤其是在父亲极为强大的前提下,几乎等同于最大的不孝。

——

一盏茶多的功夫悄然流逝,身着夜行衣的范贤,身影再次出现在微斜的屋顶。

他几个轻盈的起落,便到了范隐近前,动作几乎没有带起一丝风声。

范贤从怀中取出一把钥匙的复制品,在清冷的月光下,那赝品透着与真品相似的幽暗光泽。

“好了。”

范贤的声音压得很低,几乎与夜风融为一体。

范隐的目光在赝品上一扫而过,并未多做停留。

“行吧,你就去放赝品吧。”

他的声音同样轻微,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沉稳。

“不过,再提醒一句,如今已进深夜,宫内声响基本没有了,你要更加心。”

范隐的眼神锐利,扫视着沉寂的皇宫。

“还有,注意我之前跟你说的,不要好奇,专注任务。”

范贤比了个“k”的手势,表示完全明白。

话音未落,他身形一矮,如同壁虎般贴着瓦片滑下,悄无声息地再次融入宫墙之内的阴影。

他顺着来时的路线,每一个转角,每一次停顿,都显得比之前更加谨慎。

夜色越发深沉,皇宫之内,除了偶尔响起的更漏声,便只剩下风吹过殿角檐牙的呜咽。

也就在这时,一道身影却如同鬼魅般,出现在皇宫中央那座最高的宫殿顶端。

正是燕艺。

他手持长弓,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开始一寸寸地扫视着下方广阔的宫殿群,试图找出任何一丝不寻常的痕迹。

屋顶上的范隐,几乎在燕艺出现的瞬间,便感觉到了那股熟悉的锐利气息。

他赶忙将整个身子都伏低,连探出去的眼睛都缩了回来,与冰冷的瓦片紧密贴合。

片刻之后,范隐极轻极缓地再次探出半边脸,只露出一双眼睛,心翼翼地望向燕艺所在的高处。

燕艺依旧如同一尊雕塑,仔细地观察着皇宫内的情况,他的视线专注而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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