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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不怕(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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叽叽!

抖动翅膀的麻雀飞走了,一团团挤在栅栏上,歪头打量走上草坪的年轻男人。

“祈夏睡着了吗?”乔星灿丢掉手里的抱枕,与其他人一起看向来人。

庭院里的沙发卡座被阳光照成暖白色,栅栏旁的叠泉石壁墙吐出潺潺的水流,墙下是一弧弯月形的白石水池,里面飘着几只颇具艺术感的纸船。

“嗯。”

盛修将外套还给闻人清和,对方接过后随意搭在了靠背上,问:“祈夏怎么样了?有没有说什么。”

盛修在靠墙的沙发上坐下,脖颈抵在靠背上长长出了一口气,捏住难掩疲惫的眉心:“没,不过我宁愿她现在什么都别说。”

众人沉默,他们没有人知道今天凌晨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接到消息时每个人都错愕无比,他们足以想象到这场意外有多么骇然疯狂,连他们都难以置信,更遑论作为亲历者的花祈夏——

他们无法衡量这件事在花祈夏心里压下的重量,更不知道她究竟遭受了多大的刺激,心理和精神在当下,和今后又会有什么样的变化。

这种种的顾虑几乎要把他们的心脏扯碎了,一时间无人说话,庭院里只剩下雀跃的鸟叫声。

沉默的氛围在阳光明媚中蔓延开来,停在栅栏上的麻雀胆子大了些,三三两两跳回草地上。

“那家伙到底死了吗。”

乔星灿忽然问。

飞溅的水珠在草地上折射一道彩虹,映着生机盎然的阳光,空气却因为他这一句话被凝固成冰冷的形状。

少年人的声线很冷漠,也毫不关心结果。

作为偏执的自私者,在场四个人里没有人比他对旁人的生死命运更漠然。他同样选择过用舞蹈献祭海洋,放任冰凉的海水灌入鼻腔压迫窒息。

因而在乔星灿的眼里,hadria的所作所为,那不过是一种力量对抗力量的内在选择而已,如果不是关乎花祈夏,他甚至宁可用现在这时间去编一支新舞。

闻人清和眉宇间罕见扫过些许的唏嘘与疲惫,显然他顾虑得更为周全,沉声地:“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乔星灿指关节绷白,盯着虚空:“那特么就是个疯子。”

他略微向前倾身,平视对面的三个人,瞳孔因震惊与反感而微微发着抖:“他,他怎么能,他怎么能当着祈夏的面……”

“好了,先别说了。”现在实在不是一个详细讨论的好时机,闻人清和看了眼落地窗的方向,停顿半分钟后开口:

“一旦涉及皇室成员去世,从确认消息、内部密语通知再到正式都需要一段时间。”他不是一个会自我欺骗的人,事实上在场几个人都不是,但一团理性的黑雾在他们脑海中弥漫,当他将那两个字说出来时,就好像戳破了几个人心里无形的共识——

黑色的雾气就无法遮掩地泄露出来,即使那是个常常给他们带来麻烦与闹剧的“疯子”,闻人清和也在这一刻感到一股遗憾与惋惜。

他站起来,拎起自己的西装外套,“我先回庄园打探一下具体情况,毕竟这里面还涉及到活动双方……祈夏也是亲历者,他们总该给个交代。”

盛修按住太阳穴,说:“我跟你去。”

“你还是留在这里守着祈夏吧。”

闻人清和说完,循声望向已经站起来的谢共秋,思忖一瞬点头:“走吧,我们两个去——祈夏是不是还有些随身物品在庄园?”

“对……麻烦了。”盛修的侧脸被树荫勾出一弧锋利的灰线,他说:“还有她的电脑。”

——

明日请假,月底修存稿与前文错字捉虫,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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