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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这么……豪放的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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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玄指尖一颤,茶盏险些脱手。这玉瑶姑娘不愧是青楼魁首,初次相见便邀人共赴云雨,当真是豪放得紧。

他不动声色地抿了口茶,喉结却悄悄滚动。倒不是他柳下惠附体,只是这朵带刺的玫瑰,怕是沾手就要见血。

“若说出实情,姑娘怕是要逐客了。“楚玄折扇轻摇,带起一阵松墨香。

玉瑶素手挽袖,为他续上新茶:“公子但说无妨。“

“青州风月场,华歌楼与百花馆二分天下。“楚玄扇骨敲在案几上,惊起一缕香灰,“可惜这两年,华歌楼有十二乐坊锦上添花,百花馆却“

话未说完,玉瑶的茶匙已撞在盏沿,叮当作响。

“公子竟懂秦楼经营之道?“她眸中讶色如涟漪荡开。罗袖拂过案几时,带着若有似无的颤。

楚玄忽的倾身向前,松墨气息拂过她耳畔:“姑娘可知,顶级青楼争的从来不是皮肉生意?“

“是诗词歌赋?“

“正是。“他倏然后仰,折扇“唰“地展开,“华歌楼靠歌舞取胜,我们便以诗文破局。“

玉瑶呼吸微滞。眼前这书生谈笑间,竟将“我们“二字说得这般自然。

“取笔墨来。“楚玄突然道。

当《满庭芳》的墨迹在宣纸上蜿蜒时,玉瑶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那字迹矫若惊龙,词句更似琼浆倾泻,字字砸在她心尖上。

“公子“她声音染上蜜色,指尖不自觉追着墨痕游走,“这词“

楚玄忽然按住她手腕:“姑娘现在相信在下的诗才了?“

窗外的更鼓恰在此刻响起,惊飞檐下一对交颈的夜莺。

“景则风华清丽,情则孤寂凄凉,哀怨却不愤,沉郁却不怒,洋洋洒洒近百字,羁旅愁怀、寂寞哀苦,尽在其中。”

她看着楚玄,激动道:“此词一出,这漂泊四方的士子,怎能不来百花馆一睹真迹啊!”

得嘞,这个姑娘是真懂词,咱都不必解释了。

楚玄笑道:“此词唱出,百花馆将重新找回声势,若有十首此等品质的词,足以捧出一位崭新的花魁。”

“只是前期还需要一些宣传。”

说到这里,他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真实目的:“比如最近青州城诗社要进行郊游活动,百花馆可赞助纹银二百两,并以此词相赠。”

“我敢保证,那群诗社的士子,会把这首词传遍整个青州城,甚至整个江南!”

玉瑶身体轻颤,眼眶都有些发红。

月华浸透茜纱窗,玉瑶鬓边金步摇在烛火中簌簌颤动。她忽地矮身跪伏,云锦裙摆如白莲绽开:"公子再造之恩,玉瑶愿作鞍前马后,生死相随。"

楚玄望着地上蜷缩的雪色身影,喉头微微发苦。这痴儿竟以为他不过替她解围——殊不知那首《凤栖梧》里藏着的,是能颠覆整个江南文坛的惊世才学。

"玉瑶姑娘可曾听过?"他俯身托住女子凝脂般的手腕,指尖触到腕间冰凉玉镯,"百年修得同衾枕,千年方换今世缘。"窗边铜雀衔着的银铃无风自响,惊落案上半支红烛。

玉瑶仰起脸时,泪珠正巧坠在绣金衣襟上。楚玄心头突地一跳,那泪竟在烛光里映出七色虹彩,恍若鲛人泣珠。她哽咽道:"公子可知百花楼要的不是诗,是能压过潇湘阁的惊世绝唱。"

"所以这两百两白银——"楚玄从袖中掏出沉甸甸的织锦钱袋,暗纹在月光下流转如星河,"明日我便启程去青州诗社,清雪已在城郊备好车马。"

"不可!"玉瑶猛然抓住他衣摆,绞纱帕子被揉得稀皱:"公子金玉之躯,怎能与那些酸腐文人"话音未落,门外忽传来三声更鼓,惊得檐下宿鸟扑棱棱飞起。

楚玄顺势将人揽进怀中,鼻尖萦绕着苏合香混着女儿香的暖意。怀中娇躯颤抖如风中蝶翼,他抚着如云青丝低叹:"玉瑶可信我?"

"信!"怀间传来闷闷的泣音,温热水渍洇透他胸前衣料,"纵使天地倾覆,玉瑶也只信公子"

砰!

红木雕花门突然被撞得摇晃,老嬷嬷沙哑的嗓音穿透门扉:"姑娘速去西厢!那位贵人带着金丝楠木箱来了!"

玉瑶浑身剧震,染着凤仙花汁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突然踮脚在楚玄颈侧落下一吻,朱唇印下的刹那,有冰凉液体滑入他衣领:"公子且歇息,待玉瑶待玉瑶了结些腌臜事。"

望着那道踉跄奔出的素白身影,楚玄摩挲着颈间湿润轻笑。若非这突来的搅局,他险些要演不下去这深情戏码——毕竟前世当社畜时,他可没少用类似话术应付甲方的糖衣炮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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