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一四章 钱魁的下场(四)(2 / 2)
委员长烦躁起来,向垂手立在门口的监狱长大声说道:“快去把这个囚犯的案卷拿来!”
不一会儿,监狱长就快步把这个囚犯的案卷呈送在委员长的面前。
委员长瞄了一眼案卷,可能是没戴眼镜的缘故,看不清楚纸上写的文字儿,随即向监狱长命令道:“你把他的案情简略讲讲!”
监狱长看着案卷禀告道:“这是个还没来得及提审的羁押囚犯……这个囚犯姓张,是中牟县人氏,在该县乡下以钉马掌为营生……在两个月前我第十三军团行军路过中牟,该囚犯为一位军团长的坐骑钉了马掌,没走多远马失前蹄把这个军团长摔伤了,军团长的部下检查了马蹄,发现马掌没钉牢稳,怀疑该囚犯是敌人设下的间谍,就派人押送到了这里等待审判定罪。”
“娘希匹!”委员长一声刺耳的怒骂,旁边陪坐的刘峙刘司令震得一愣,门里门外的空气顿时像凝固了一样,谁也不敢呼出一口大气儿。
这个钉马掌的张姓囚犯,惊吓得猛然抬头看到万岁爷龙颜大怒,吓得赶快趴在地上浑身颤抖起来……他把委员长的“娘希匹”当成了“要枪毙”,他惶恐地哆嗦着,他吓得几乎快晕了过去,心想就要被拉出去枪毙啦……喊冤喊掉了脑袋,要是不喊冤脑袋还不会掉这么快……
“胡闹!蠢猪般地胡闹!”委员长用力拍了一下桌子,站起身来向监狱长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放了!放了!赶快放了!”
钉马掌的老头儿,磕头作揖千恩万谢走出了审讯室的屋子,也可能回到老家还继续操持钉马掌的营生。不过,他一定不敢再为军爷的坐骑钉马掌了
不一会儿,监狱长与看守就快步押来了那个沙哑声音喊冤的女囚犯。
这个女囚犯一头脏乱的灰白色长发,在脑后胡乱挽了一个松散的发髻,像一团乱麻夹杂着麦草在后脑勺耷拉着,脏兮兮虚肿的老脸上像涂上了一层油灰,油灰上布满了泪痕,破衣烂袄勉强裹着身体,写着黑色“囚”的号衣像马褂儿一样歪歪扭扭罩在身上,看样子六十来岁的年纪,一只腿还一颠一颠地瘸着。
女囚犯瘸着腿走进审讯室,也顾不得看室内人儿的脸色,一屁股蹲坐在凉地上,双手不断拍打着大腿大哭大叫起来:“俺有啥罪啊……孬孙的军爷才有罪啊……抓了俺的两个儿子还把俺的腿打瘸啦……把俺捆到这个鬼地方……天底下哪有说理的地方哇……这是啥龟孙儿世道啊……”
委员长一脸难堪,向监狱长尖声吼叫道:“快把案卷拿来!快把案卷拿来!”
监狱长拿着案卷头也不敢抬,就心翼翼地说了声:“这是一个案情比较简单的囚犯。”
委员长恼怒地斥责道:“什么简单不简单?!还不快讲讲案情?还愣着干什么?
监狱长被吓得一脸惶恐,看着案卷心翼翼地讲道:“这个女囚犯是太康县的村妇……一个月前韩长官的部队路过此地,为了补充兵源就把她的两个儿子征去了……该囚犯不但不感谢部队,反而像疯子一样拼命撕拽辱骂征兵的军官,极欲把她的儿子强行要回……更加可恶的是她把征兵的一个营长的手指头咬掉了一截儿……初步定罪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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