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裤衩武学(1 / 2)
从这一刻起,
李易劫终于明白了什么叫:
寂寞如丝,沁人心脾!
略微失落后,
李易劫从寂寞中醒转,
他相信有一天,
他也会遇到他的她,
一起携手立黄昏,
一起把酒话桑麻……
现在,
还是先以前人为师吧!
他想看看,
他俩到底是如何开的妙口,
谈了些何等的妙事,
他也想看看,
传说中爱情的模样!
才想完,
耳朵便先眼睛一步准备好迎接这神圣的一刻了。
眼睛当然不甘落后,
立马就用力凝神。
这不凝还好,
一凝便立马感到一股铺天盖地的晕厥袭来,
脑细胞城内也早已一片混乱,
可谓晕厥雨来天自黑!
眼睑也在昏荒晕乱中把眼睛关起了禁闭。
这才让大脑国逃过了晕厥之劫。
可一劫刚平,
另一波又起,
待易劫巡国归来后,
谁知李易劫眼前早已物是人非:
帘顶虽依旧,
人儿影全飞!
都怪易劫,
这个谈生怕晕的家伙,
老是弃爱情于不顾,
难怪十二载了,
还是单身狗一条。
不知道要什么时候,
他的钢筋直肠才会通掉那爱情第八窍!
李易劫也感觉很奇怪,
什么单身狗,
什么爱情第八窍,
老头子也从未教过他,
他所读过的书也从未出现过如此跳脱的词语,
可他好像自然而然地就会这么用,
难道这就是歪传中的:
天才如斯,无师自通!
想人之不能想,
达人之不能达!
更令李易劫不解的是,
他老是觉得,
他可能是一体双魂,
易劫可能不仅仅是他一个人的!
好似有另外一个声音,
每每告诉他一些稀奇古怪的想法。
碰到别人遇到此种情况,
无不是觉得惊恐异常,
可他倒觉得,
他就应该是如此的!
可由于易劫的关键掉链,
银色青年和粉色少女早就不知所踪了,
好奇之火就像被当头一盆水,
来了个透心凉!
淡淡的失落趁机袭来。
李易劫在饱经怪梦的纠缠和怪床的困惑后,
旺盛的精力也疲惫了亿分,
不禁瘫坐了下来,
漫不经心地再次打量起了怪床四周,
企图找到破床之路!
只见流岚似雾的帘幔像水波般循环流动,
把床内空间围成了一个天然形的圆桶,
南北不能分,左右不可辨。
把你李易劫失落的心脏,
都给看得惶恐不安了。
略微平复后,
李易劫心想:
这一切一定是那个调皮老道搞的鬼!
一想起这,
李易劫又想起了以往被老头子捉弄的童年了:
他六岁便师从老头子,
虽口中常对怼师,但心中敬长存!
还犹记得那第一日:
那是一个冷风如刀,万里飞雪的清晨,
梦中的他正骑着一头九彩斑斓虎,
威风八面地昂首阔步于群山万壑间,
仿佛山中的皇帝在周巡列族!
“胆鬼”猴子,
勇攀上那最高最险的山峰,
只为给他献上那记忆中的松针秀盘桃。
那桃儿,砸个说呢?
色如樱桃,枝若松针,叶似芭蕉!
那味儿,
两个字:销魂!
再用一条龙来说就是:
遇口即化,化而留香,香抵心魂,
魂牵梦忆,忆桃思猴,猴儿摘桃!
多少次梦中的李易劫是:
待得猴儿摘桃后,
一桃解尽去日忧!
“吝啬鬼”花鹿当然也不甘猴后:
酿得百花成蜜后,
为他辛苦为他忙!
正当桃儿摘来,
酒儿满上,
置身花丛,
好不惬意之时,
梦口水就被老头子无情地截断了。
丢失了铺盖的床,
就好似变成了雪国的边疆,
任凭李易劫的“挪移伸缩功”如何地出神入化,
也难逃被冻醒的毒手!
寒冬腊月,
大清八早,
铺盖被掀,
任你是个奶娃也敢发大人的脾气,
但还没等李易劫抖擞好眼皮,
就被连裤带衩地揪了出来,
蕴酿已久的狠话,
顿时被冻得落荒而逃,
那心情,那感觉,
是生亦何欢,死亦何苦啊,啊啊啊……
无奈,
只得赤着脚尖,
红着鼻子,
捂着白裤衩搓搓跳跳地急往屋里赶,
趁着回笼觉还未醒,
天大地大补觉最大!
这不赶不知道,一赶吓一跳,
破旧的柴扉被一根大铁链拴得吱噶作响,
漏风的木窗也被几块大木板补订得沉默不言,
是天要亡他李易劫啊!
苍天啊,
大地啊,
我是造了什么孽啊?
我的回笼觉再也睡不着了,
易劫那时正站在心脏之巅,
忍着呼啸的西风,
咆啸着问天问大地,好想狂锤老头子。
不过,
李易劫却知道不是天公要怼他,
而是老头子在搞怪。
怒火早已在心房心室里团结一致,
冲破了隔膜的束缚,
咆啸着逆着血液而上,
刹时间便立了头发,
红了双眼,握了秀拳。
一转身,
双眉便锁定了几丈外的老头子,
本认为老头子肯定是穿着厚厚的锦帽貂裘,
外配上一壶温烫的老酒,
站着就等着笑他嘞。
谁知,
老头子那日又将调皮顽到了新高度,
李易劫惊呆的瞳孔里只见他:
一条大红裤衩,
在纷纷扬扬的雪花里往来飘忽,
时而向左似要搏击那苍天之鹰,
时而转右若欲缚住那焚海赤龙,
满头银辉由肩及地,
也和着裤衩跳起了怪舞,
赤裸裸地上身也动作得行云流水,
隐隐有与这漫天白雪抗礼分庭之势,
一种难以言说的,
与天与雪与风,
舞动得天衣无缝的韵味,
在涤荡开来!
把李易劫失控了的怒火也震憾得莫名。
然而,
怒火虽冷,怨意犹存!
李易劫六岁的嘴,
也初具了怼人的潜龙之资。
他转念一想:
明斗不行我来个喻怼!
于是他就拍掌夸奖道:
好啊,舞得好啊!
真可谓是,
“飞雪万里,盛开一朵菊儿花;
白茫天地,万雪丛中一点红“啊!
劫子我真是自愧不如,自愧不如啊!
试问我苍茫雪地,谁可主宰浮沉?
唯我老头子大红裤衩,可独领风骚!”
话语未出自含三分讽意,
曲调未高却好似一把伤人的刚刀。
老头子至高的“裤衩舞雪”之妙境,
也轰然破碎。
歪传说得好啊:
刀子嘴硬砍豆腐心,
是有理说不清!
老头子也是肉做的,
自然挡不住这人言可畏!
自李易劫一开口大笑,
老头子就知道大事不妙。
强行停住后,
脸上阵青阵白,
怼回去也不是,
不怼又怨气难平,
这也怪不得他呀,
师门传承就是如此,
非他是故意哗头取笑啊!
当然,这些心理活动,
一半是李易劫根据,
他多年与老头子的敌怼经验脑补的,
另一半是后来入师后,
才明白的。
李易劫早熟的心知道,
怼雨欲来先静默!
老头子缺的只是一个机会,
因而他怼后便暗自防备。
果然,
老头子不愧是怼道高手,
他再一次发动反怼的方式,
也与众不同,
李易劫只见老头子大喘几口气之后,
仰着满头银辉,
狼叫了起来,
嗷鸣声传遍了整片荒山雪岭。
“奇怪,奇怪,真奇怪,
老头子这是要怼狼吗?
看来他是要先和狼练习哈怼术,
才敢来与我一怼论英豪吧!”
李易劫纳闷地想到。
他当然也想过老头子的狼子崽心:
无非是引狼来,
吃他罢了。
不过,
他想不通的是,
老头子身为一个老崽崽,
狼来了不会先拿他来打打牙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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