扰宫夺权 鼠疫(2 / 2)
嘉嫔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假装不经意地说道:“娘娘,依臣妾看,这八成是高贵妃的手笔。您想啊,后宫之中,高贵妃向来争强好胜,娴妃虽说如今失宠,但到底也是大家闺秀出身,难免会让高贵妃心生忌惮。此番那尔布出事,恐怕就是高贵妃在背后推波助澜。”
皇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你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只是这事儿没有确凿证据,也不好随意定论。”
嘉嫔轻轻叹了口气:“是啊,娘娘圣明。只是娴妃姐姐那般聪慧,想必心中也能猜到一二。若是她阿玛在狱中出些什么事,恐怕娴妃心中的恨意,都会记在高贵妃身上。”
此时,在阴暗潮湿的牢狱内,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那尔布蓬头垢面,衣裳褴褛,蜷缩在牢房的角落里,身形显得格外单薄。连日来的折磨与担惊受怕,让他身心俱疲,此时正昏昏沉沉地睡着。
突然,一阵“悉悉索索”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打破了牢狱的死寂。一个太监迈着细碎的步伐,手里稳稳地端着一个食盒,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他来到那尔布关押的牢房前,左右张望了一番,确定无人注意后,猛地打开食盒。
刹那间,十几只老鼠“吱吱”乱叫着,从食盒中一拥而出,如黑色的潮水般涌进那尔布所在的牢房。这些老鼠在狭的空间里四处乱窜,有的甚至顺着墙壁攀爬,露出尖锐的牙齿,发出阴森的叫声。
那尔布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惊醒,睁眼便看到眼前密密麻麻的老鼠,吓得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他惊恐地瞪大双眼,喉咙里发出一声绝望的呼喊:“救命啊,有老鼠啊!”那尔布下意识地蜷缩起身体,双手抱头,试图躲避老鼠的靠近,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着。
老鼠们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恐惧,越发肆无忌惮,几只胆大的老鼠甚至爬到了他的脚边,啃咬着他破烂的裤脚。那尔布拼命地甩动双腿,想要驱赶这些可怕的生物,然而这一切只是徒劳。他的呼喊在空荡荡的牢狱里回荡,却无人回应。
“来人啊,救救我……”那尔布的声音带着哭腔,透着无尽的绝望。他心中明白,这绝非偶然,定是有人故意为之,想要折磨他。在这暗无天日的牢狱之中,他孤立无援,只能任由这些老鼠肆虐,恐惧如同一张无形的大,将他紧紧笼罩,让他喘不过气来。
香菱匆匆回到承乾宫,满脸泪痕,声音带着哭腔:“娘娘,大事不好了!奴婢刚听说,老爷在牢狱里染上了鼠疫!”
娴妃手中的茶盏“哐当”一声掉落,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你说什么?鼠疫!怎么会染上鼠疫?”
香菱抽泣着说:“娘娘,奴婢也不知道啊。奴婢得知消息后,赶忙去太医院求太医,可那些太医一听是老爷染上了鼠疫,都吓得不行,没一个人愿意去。”
娴妃心急如焚,咬了咬牙:“这群胆怕事的东西!走,本宫去养心殿求皇上,让他派太医去救阿玛。”
说罢,娴妃匆匆赶到养心殿。门口的王忠见娴妃前来,神色有些为难。
娴妃焦急地说道:“王忠公公,本宫有急事求见皇上,劳烦您进去通传一声。”
王忠面露难色,低头说道:“娴妃娘娘,皇上这会儿正忙着呢,怕是不便打扰。”
娴妃一听,心中愈发着急:“王公公,本宫真的是有十万火急的事,本宫阿玛在牢狱染上了鼠疫,再晚恐怕就来不及了,还望公公通融通融。”
王忠依旧摇头:“娘娘,不是奴才不通情理,实在是皇上吩咐了,任何人不得打扰。奴才也不敢违抗圣意啊。”
娴妃眼中满是绝望与无助,可也无可奈何,只能失魂落魄地转身离开。
刚走出没多远,迎面碰上了皇上的弟弟和亲王弘昼。弘昼见娴妃神色慌乱,满脸泪痕,不禁心中一紧。
弘昼急忙上前,关切地问:“芷若,你这是怎么了?”
娴妃抬眼,见是弘昼,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神色,似有痛苦、无助与一丝久违的依赖,赶忙行礼:“弘……和亲王,还请您唤本宫娴妃。如今事急,求您救救本宫的阿玛。他在牢狱里染上了鼠疫,太医院的太医都不肯去救治,本宫去求皇上,也未能见到皇上。”
弘昼皱了皱眉,眼中满是疼惜:“芷若,都到这时候了,你我之间还讲究这些虚礼作甚。当年之事……罢了,不说了。你别着急,我这就去想办法。”
娴妃心中一阵酸楚,声音微微颤抖:“弘昼,当年是我对不住你,可我身不由己。如今阿玛性命攸关,若您能救他一命,娴妃做牛做马也愿意报答您。”
弘昼看着娴妃,目光坚定:“芷若,我从未怪过你。你放心,救老大人,义不容辞。我这就去找几位信得过的大夫,都是医术精湛且胆子大的,让他们速速去牢狱为老大人诊治。”
娴妃泪水夺眶而出:“弘昼,多谢你。若阿玛能平安,娴妃这条命都是你的。”
弘昼轻轻摇头,柔声道:“芷若别这么说。你先回承乾宫等着,有消息我马上让人告诉你。”
说罢,弘昼匆匆离去,娴妃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默默祈祷阿玛能够平安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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