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五章 男人都是贱骨头(1 / 2)
婆子上下打量了一番,询问桃红身份。
桃红遮遮掩掩不肯说,只说找杜有才有要紧的事,让婆子把杜有才请出来。
婆子自然不肯,因着药材被扣的事,家里最近乱糟糟,主子们心情都不好,她才不上赶着触霉头呢。
桃红也不恼,陪着笑,从袖袋里摸出一块碎银子塞到婆子手里。
婆子一摸银子不少,顿时眉开眼笑,转身就进去通报。
看的躲在墙角的姚嬷嬷眉头直皱,真是门户没规矩,连身份都没问清楚,居然就敢收银子去通报,乔氏这个当家主母真是废物的很。
没一会儿,杜有才从里头走了出来,看到桃红找上门,脸色大变,立刻就要拽着她去旁边拐角无人处。
桃红哪里肯,她之所以这么急着赶过来,是牛安打听到商会那个老东西准备捧秋荷当花魁。
据说京城那边现在都追捧才女,老东西觉得比起她这种风情万种的,贵人们会更喜欢秋荷那样冷冷清清有才情的。
捧秋荷当花魁,会给春香院带来更大的收益。
老东西是春香院幕后大股东,他要是决定捧秋荷,秋荷必然是下一届花魁。
她跟秋荷一向不对付,秋荷要是当了花魁,她在春香院里可没活路,不得不尽快为自己打算了。
尽管手腕被杜有才扯的有些疼,桃红还是眉目含情,娇娇柔柔地贴了上去,怯怯道,
“相公,轻点儿,别伤了奴家肚里的孩子。”
杜有才愣住了,难以置信看向桃红的腹,依然平坦无波,腰身还是盈盈一握。
再一盘算自己去岚县的日子,杜有才恼了,恨不得捏断桃红的手腕,压低声音喝道,
“我从岚县回来还不到二十天,你怀了谁的野种,居然胆敢赖在我的头上?”
桃红瞬间红了眼眶,委屈无助道,
“相公怎地这般冤枉奴家?奴家自从跟了你,满心满眼就只有你一个,再也留别的恩客过夜过。
为此,还挨了妈妈好一通打,打的奴家现在身上还都是伤,你居然还不相信奴家,呜呜呜”
桃红哭的梨花带雨,抬手抹眼泪时不经意露出的手腕上,有一道暗色鞭痕。
杜有才虽不信,但还是忍不住拉过桃红的胳膊,撩起她的衣袖看了看。
长长短短,深深浅浅的鞭痕,遍布藕白色的手臂。
不仅如此,透过松散的衣襟,也能看到脖颈下的暗色鞭痕。
这让杜有才不得不信了两分,但他还是觉得荒唐,风月场上的女子把避子汤当茶喝,哪儿能这么容易怀上?
更何况,即便怀上,这么早应该也看不出来吧?
桃红既然敢来,就做足了万全的准备,呜呜咽咽道,
“相公若是不信,只管带奴家去医馆把脉。
奴家的月事一般都是月初,这次迟迟不来,还胸口憋闷,不思饮食,奴家这才去医馆找了大夫看。
哪知居然有了身孕,大夫跟奴家说,孩子已经足月,脉象强劲有力,应是喜脉无疑。
相公知道,奴家上月因着身上不利落,除了你,没接过别的客。
自相公走后,奴家相思成疾,便是被妈妈打骂,也没再让别人近过身。
相公若是不肯要这个孩子,奴家,奴家也不忍为难相公。
就算再苦再难也会把孩子生下,独自抚养成人,只当全了咱们一场缘分。”
说到这儿,桃红好似伤心欲绝,当即就要掩面离去。
杜有才本能抓住了桃红,桃红又好似获得了一丝希望,眼泪巴巴地看着杜有才。
杜有才脑子乱成一团,不知该如何是好。
桃红说的有理有据,态度坚决到他不得不信。
他学过医,知道女子孕期的计算,并非是从行房那日起,而是从女子上一次月事结束。
若是桃红的月事真是在月初,月中同他行房有了身孕,现在孕期还真就满一个月了。
可他刚哄好乔氏,就闹出外头有人还怀了身孕的事,乔氏定要恼怒。
万一闹将起来,不给他银子了怎么办?
他还指着骗乔氏把那对羊脂白玉镯子当了,趁着现在药材行情好,把家传医馆开起来呢。
爹都跟现在医馆里的坐堂大夫谈好了,等他们的医馆开起来,就来他们这里坐诊。
到时候,爹负责守铺子配药制药,他负责出去采买药材,趁着行情好,很快就能把生意做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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