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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 拿捏县令(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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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弟今日怎么得空——”

话未说完便戛然而止。牧长明的瞳孔骤然收缩,目光死死钉在对方腰间悬着的那枚黄皮葫芦上。

葫芦口隐约渗出的血腥气,让他袖中的佛珠突然剧烈震颤起来。

“都退下。”牧长青对随行的县兵摆了摆手,待仆役们也退出厅外,才从怀中取出个锦囊放在茶案上。

锦囊布料被某种液体浸透,在紫檀木案几上洇开暗红色的痕迹。

牧长明喉结滚动了一下。他闻到了金丹修士特有的真元气息,混杂着血肉被灼烧后的焦臭味。

这种气味他太熟悉了——每月初一去白牛寺“进香”时,师尊闭关的密室永远弥漫着这样的味道。

“认得这个吗?”

牧长青解开锦囊,一颗鸽蛋大的金红色圆珠滚落出来。

珠子表面布满蛛般的裂纹,核心处还残留着半张扭曲的人脸,此刻正随着光芒明灭发出无声的哀嚎。

茶盏从牧长明指间滑落,在青砖地上摔得粉碎。

滚烫的茶汤溅在他官靴上,可他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全部感官都集中在那个正在茶案上微微震颤的血色金丹上——那是唯有金丹真人陨落时才会留下的本命元丹!

“看来县令大人认识。”

牧长青用刀鞘拨了拨那颗金丹,裂纹中顿时渗出黑红色的雾气:“今早白牛寺的悟悔大师,哦不,应该称他吴悔舵主,带着十几个长生执事来鹰嘴山渡化我。”

窗外的雪下得更急了,风裹着冰粒拍打在窗棂上。

“幸好我认识一位隐修的金丹前辈。”

牧长青突然笑了笑,指尖在金丹表面轻轻一弹:“吴舵主大概没想到,他刚展露金丹气势,就被那位前辈用更加强大的实力,直接轰杀成渣,只留下这颗金丹。”

牧长明感到有冰冷的汗珠顺着脊背往下滑,官服内衬的绸缎黏腻地贴在背上,眼中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

“二弟,白,白牛寺住持是长生教舵主,这,这怎么可能?”

牧长明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他看见自己颤抖的手正死死抓着茶案边缘,指甲已经陷入紫檀木中。

牧长青没有立即回答。他慢条斯理地从怀中掏出一本皮质册子,册子封面上用金粉画着长生教的万寿无疆符。

当书页翻动的沙沙声响起时,牧长明终于支撑不住跌坐在太师椅上。

“抄查白牛寺时发现了不少有趣的东西。”

牧长青的指尖停在其中一页:“比如这间密室墙上的《长生极乐图》,画上的佛像长得和吴舵主一模一样,再比如这本名册”

册子被推到茶案中央,翻开的页面上赫然写着“牧长明”三个朱砂字,后面详细记录着入教时间、修为境界,甚至还有每月“供奉”的明细。

最刺眼的是备注栏那行批注:青云郡分舵第三十七号种子,已种下噬元果种。

“县令大人知道什么是噬元果种吗?”

牧长青突然俯身,眼神讥讽看着他:“就是会慢慢吸干宿主全部生机,最后从你天灵盖里长出来的邪物。吴舵主没告诉你,等果子成熟那天,你这具皮囊就会变成养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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