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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章 牛牛我失业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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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李头叼着旱烟杆,眯眼打量儿子绷紧的臂肌——那线条比上个月分明隆起许多,像土埂下突然冒出的竹笋。

他哼了一声,往掌心啐口唾沫,握住犁把:“摔跟头可别哭鼻子。”

铁蛋把麻绳在轭头绕了三圈,突然想起武馆教的发力技巧。他深吸口气,丹田处似有气血暖流涌动,双腿呈马步状稳稳扎进春泥。

随着一声“走嘞!”,少年脊背如拉满的弓弦骤然绷直,麻绳瞬间抻得笔直。

“咯吱——”犁铧破土的闷响惊飞了田边的麻雀。老李头手背青筋暴起,犁把在他掌中剧烈震颤。

他瞪圆了眼睛——前方少年每一步都在泥里踏出寸深的脚印,犁沟却笔直得像用墨线量过。

“慢慢点!”老李头踉跄跟着,烟杆早不知甩到何处。

他看见铁蛋后颈蒸腾起白汽,汗珠顺着脊椎沟往下淌,在阳光里亮得像撒了把碎银子。

更惊人的是,那副平日里需要壮牛才能拉动的铁犁,此刻竟被拖得嗡嗡作响,翻起的泥浪里还蹦出几条晕头转向的泥鳅。

田垄上渐渐聚起看热闹的村民。

隔壁田耕地的大水牛牛都看呆了,一双清澈的卡姿兰大牛眼瞪着拉犁的伙。

好家伙!这是我牛族化形大妖?

王婶挎着的菜篮歪了都顾不上扶:“老李头,你们家这是拿铁蛋当牲口使唤?”

周围村民开起了玩笑,铁蛋听见哄笑反而来了劲。

他想起壮虎教习演示震雷犁时的场景,突然变步为弓,足尖在泥水里旋出半圆。

只听“嗤啦”一声,犁头竟在土里蹿出三尺远,翻起的泥块哗啦啦砸在田埂上,宛如翻滚的土浪。

“第一亩干完了!”少年抹了把糊住眼睛的汗水,喘得如同风箱。

老李头慌忙去摸他肩膀,却被烫得缩回手——那皮肤下仿佛有炭火在烧。

正要呵斥,却见儿子从怀里掏出个粗布包,抖出一把武馆发的中午饭——灵谷米嚼得咔嚓响。

歇了半袋烟功夫,铁蛋又套上绳索。这回他学乖了,每走二十步就按武馆教的调息法深呼吸三次。

奇妙的是,丹田那股暖流竟随着呼吸节奏在四肢百骸游走,酸胀的肌肉像被温水泡过般舒展开来。

日头偏西时,父子俩竟犁完二亩地。老李头蹲在田埂上数着犁沟,人工耕地在地上划出的道道比往年用牛时还要整齐三分。

他抬头望见儿子正把轭头往肩上套,夕阳给那汗湿的背影镀了层金边,活像庙里供奉的金刚力士。

“兔崽子”

老李头突然笑骂着踹飞个土坷垃:“明儿把西坡那两亩也犁了!这钱花得值,明天你拿五两银子去武馆,再续两个学期的费用!”

“哈哈,多谢老爹,瞧好了您嘞,等我有壮虎师父那能耐,一天给你犁个百来亩都没问题。”

“瞎说什么,等你有那能耐我们也没这么多地啊,而且有那能耐了还犁什么地,去县里当县兵不是更舒服。”

父子挎着牛犁,二人谈笑着回家,远处家门口妇人挥手:“你爷俩儿快点,饭菜都快凉了。”

“来了来了,哈哈,老婆子你儿子出息了,今天愣是和我干了二亩地,给我温一壶老酒,我要和咱儿子来几杯。”

“你这老东西,真把咱们儿子当牛使唤了,儿啊,你肩膀疼不疼?

哎呦,都磨破皮了,明天别这样干了,等你大伯家的牛用完了我们用牛,不差这几天。”妇人心疼揉着自己儿子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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