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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6章 一生真的只够爱一个人。(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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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他妈给弄消失,我只要你,兔子!”

可是。

只爱他的兔子却冷漠推开他,护着别的男人,绝情吝啬地不多看他一眼挽着先生,牵着儿子消失在雪夜。

“操!”

不过十分来钟的憩,谢兰卿惊醒,背脊一片冷汗,冷戾着脸疾步出屋,屋外沈箬跟白九思正在给雪人做眼睛鼻子。

谢兰卿咬着烟,嘬的很凶。

“沈箬。”

“嗳?”

“兔子。”

“嗯?”

“囡囡。”

“我在。”

“谢太太……”

“我在呀,兰卿先生。”

“沈妹妹。”

沈箬扑哧一笑,回头,“在这儿。”

“阿厘——”

察觉不对的沈箬再度抛下儿子,跑着扑倒谢兰卿怀里,“怎么了嘛兰卿先生。”

“我在啊,我跟兰草都在啊。”

“怎么出汗了?不舒服吗?”

谢兰卿拉下她的手按在胸膛,炽热的胸膛心跳还没有平稳,眉目深谙,心里乱糟糟,“梦见你不要我了。”

“啊?”

“怎么可能呢,我这么喜欢兰卿先生。”

这什么荒唐梦,她自己都觉得无比荒唐可笑。

“囡囡。”

“嗯?”

“老婆——”揉紧谢太太在怀,拨去她发梢的雪沫,“别在丢下兰卿先生,好不好。”

她温柔的说,“绝对不会。”

“一生一世好么。”

她笑着点头,“当然好呀。”

可怜巴巴的太子站在雪人旁边,就看父亲和母亲抱在一起,看着父亲那样狠地亲吻母亲。

冯易叔叔捂着他的脸,“非礼勿视。”

太子失落的哦了声。

粑粑最爱麻麻,他争不过的。

……

白九思五岁的时候终于有了一个弟弟。

不过不是母亲生的,是大伯家添了个弟弟,随着父亲母亲回家看望曾祖父和曾祖母,爷爷奶奶的时候,也来看大伯家的弟弟。

有见到伯母,十分的温柔漂亮,说话特别的温柔,身上也是香香的。

不过他很纳闷,为什么伯父和伯母不像父亲母亲那样,父亲回家母亲都要去迎,都是父亲抱着母亲回家。

父亲常常告诫他,不能惹母亲生气,不能跟母亲发脾气,不能惹母亲不悦,更不能让母亲掉眼泪。

父亲除了公事,出门都爱带母亲同行,一定会牵着母亲的手或者扶着母亲的腰。

虽然,多数是父亲抱着母亲。

为什么伯父和伯母不这样呢?

看着婴儿床里的奶包,白九思百思不得其解。

五岁半的时候,父亲把他叫到书房,面色严肃地告诉他一件事,“你母亲有宝宝了。”

他第一个问题是,“是妹妹吗,我喜欢妹妹……”这样的话,在父亲凝视下改变成,“我都喜欢。”

六岁多的白九思如愿以偿,有了妹妹。

非常非常非常白净漂亮可爱,奶呼呼的妹妹,妹妹的手的,可有劲儿地会抓他手指。

他好喜欢妹妹。

妹妹有个名叫兰花。

真的呢,就跟花儿一样漂亮。

特别是妹妹奶呼呼的喊哥哥的时候,心都给融化。

不过有一点他不懂。

为什么妹妹要姓谢。

在后来的后来。

父亲母亲在身边的时间变得不像以前那么多,母亲很喜欢旅游,很爱四处去拍照,画画。

父亲多是陪着,而妹妹又在谢家的时间多。

父亲最爱带着母亲去中港去海上的游艇,会呆很多很多天,而且母亲越来越粘父亲,而父亲也十分纵容,完全没有底线的纵容。

当然,父亲也会有跟母亲生气的时候。

比如母亲不守信用,明明说好今日回家却不能回家,明明谈好要陪父亲出差临时变卦的时候。

虽然父亲在生气,可总是父亲去哄母亲。

只要母亲掉眼泪,父亲就一点辙都没有,无条件地投降。

他发现,妹妹很像母亲,特别爱在父亲怀里掉眼泪,父亲也会没辙,当然他也会没辙。

但妹妹又很像父亲,不言不语不笑的时候,那双眼看人特别像父亲,威仪严肃,高高在上。

在谢家妹妹最得宠,曾祖父,曾祖母,爷爷奶奶,伯父都偏爱妹妹,他的那位弟弟,妹妹的二哥不及妹妹在家的地位。

后来,他没有在见过温柔漂亮,身上香香的伯母。

母亲说,伯母去了国外养身体。

后来他长大了,母亲依旧温柔漂亮身上香香的,他终于明白,母亲身上特别的香味是怎么回事。

那是母亲身上的香融合了父亲身上的香。

格外的好闻温柔缠绵。

母亲很宠他,支持他,只会叮嘱他一件事:九思长大,要找个相爱的姑娘结婚。

而父亲会叮嘱他另外一件事:我长你母亲,过世时,不要让你母亲来见我最后一面。

你母亲不需要你们兄妹赡养,你们只需要陪伴照顾好她,你母亲娇气,不要常常念起我让你们母亲掉眼泪。

这些话以后,父亲总会感慨一句。

我过世,她在哭,就没有人哄她了。

成年长大,已为人父人夫的白九思终于了悟父亲的话和叮嘱,没有父亲哄,母亲真的哭了好久好久。

没能见到面。

那句临终前父亲何其悔恨感慨:兰卿先生跟挂住囡囡……

让母亲哭伤了眼睛,哭的日渐消瘦,哭的病骨支离,哭的……一病不起。

那一日,母亲聊起追父亲的时候脑子一热撞了父亲的车,说着忍不住笑起来,哭伤的眼定定的看着某一处。

说:你们父亲来接我了。

照顾好自己,照顾好重要的人。

兰卿先生,来接我了。

那是父亲离开母亲后,母亲笑的最漂亮的一次。

安葬好母亲,白九思留下那枚白玉骰子,郑重地放在父亲的牌位前。

父亲教他的第一首诗: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君知否。

从他有记忆起。

父亲一人出门时,行走间都会铃铛作响。

他看见过,父亲把玉骰子还给母亲,也见过父亲出门前母亲把玉骰子塞到父亲的口袋。

他见过父亲归家都带一束花,随着母亲穿衣的颜色而变。见过父亲抱着母亲在案台前篆香,两人相拥品香。

见过母亲手机相册里,父亲数不完的背影照。

见过父亲手机里,太多母亲的视频。

见过母亲被父亲抱在怀里抱上游艇,母亲那怯怯惊恐的样子,娇气地喊着‘兰卿先生’捶打父亲胸膛。

见过父亲每次远行出差,母亲都去祖奶奶的佛堂替父亲祈福。

也见过,祖奶奶口中从不信佛的父亲,会在母亲生病的时候去寺庙斋戒沐浴祈福求母亲平安,求老天爷爷庇护照顾母亲。

他极少听到父亲说爱母亲,也很少听见母亲说爱父亲,他们俩像是有一种默契。

父亲如果在电话里说一句粤语的:先生跟挂住囡囡。

母亲不久就会回家。

或者父亲说一句,虽然是命令般的:回家。

母亲也是这样。

同样的,母亲的一句:很挂住兰卿先生。

就可以胜过千言万语。

他不知道旁人口中的父亲,不爱母亲的时候的样子。

想象不出。

大概,像大伯。

娶一女子进门,有个孩子,便不再相见。

那这一生,该有多苦,多难过。

再后来的后来。

他的孩子结婚生子,二婚满堂,人生终点。

他过世时,好可惜,没有见到父亲母亲来接他,同来时不同,来时母亲期待他,父亲爱护他。

祖奶奶们疼他疼到心坎。

为什么离开的时候不这样。

他也想他的父亲和母亲了。

或许,有来接他吧。

因为,父亲送给母亲的兰花,那日开的好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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