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父王别造反（2 / 2）

丫鬟见王爷不说话，脸上的笑意却古古怪怪，不像是生气，但看了让人有点害怕，便也不敢多言了。

就一件外袍，也不至于穿多久，很快丫鬟给张圣整理好了，又退后几步稍微抬头打量了几眼，再退几步走到桌子旁边，从一个紫色木盘子上的一个白瓷瓮里拿出勺子，舀了一勺似乎是粥的东西在一个碗，放下勺子，拿了一个盘子里的调羹心翼翼的滑着放进碗里，双膝微屈，两只手又心翼翼地端起碗，这才直起身躯，向张圣走了过来。

“王爷，吃粥啦。”

片刻感觉没什么动静，丫鬟微微抬头看了一眼，发现王爷正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看，不由脖颈发红，又轻声说了一句：

“王爷，您请吃粥。”

“啊……哦，吃粥。”张圣承认自己本来是看那碗粥很精致，乘粥的碗也很精致，嗯……端着碗的手也很精致，跟一根根白葱一样，手腕白皙，隐隐从袖管可以看到一节细嫩柔滑的胳膊……

张圣端起碗，勺子扒拉着两三口就喝完了，丝丝透心凉。

“还真好喝。”没想到一碗冰粥都能喝的这么沁人心脾，“舒坦！”张圣差点喊出声来。

也不等丫鬟反应过来，就自己又去盛满了，又两口扒拉完，实在是碗有点。

如此反复，张圣在一口气吃了五六碗后，不禁精神大震，心情大好，看着瓮里还有一半，问道：“你不吃吗？”

丫鬟似乎没想到王爷会问起她，今天的王爷着实奇怪，当下心翼翼地道：“王爷，冰粥吃太多，心腹凉。”说完微微顿了顿，又说：“未得您赏赐，婢子不敢吃。”

确实，在这个年代，主人家的吃食，未经赏赐下人偷吃是要重罚的，哪怕是剩下的就是倒了，也是不允许吃的，更何况是冰镇过的甜粥，冰块来之不易，更是珍贵。丫鬟长这么大自然是被赏赐过主家的吃食，但是冰镇的还真没有吃过。

“哦哦，那我就赏你了，你吃吧。”张圣说的不伦不类。

丫鬟眼神闪过一丝惊喜，微了一福，道了声谢。敲着碎步走在桌子旁边，待得看了一眼，桌子上只有王爷吃过的碗和调羹，并没有多余的空碗。

也是，本来这些东西就是伺候王爷一个人吃的，又怎么会多准备一套呢。

丫鬟有些犹豫，轻轻说道：“王爷，婢子没有准备多余的碗，婢子……还是不吃了，婢子伺候您出去。”

让主人家在这里等着，她去取了碗和调羹再过来吃掉，怎么看也不能是一个下人能做的事，如果把这个冰粥端回去，自己也不能现在就吃，得跟着王爷，待得王爷歇下不用自己伺候的时候再过来，还不知道要多久，自然冰粥也就不冰了。丫鬟惊喜过后，也是心里微微有些遗憾。

“不用那么麻烦了，就拿这个吃嘛，不干不净，吃了没病。”张圣哪知道这一会功夫，这丫鬟便转了这么多心思。他倒是没觉得什么，刚才吃粥吃的快，全靠吸的，嘴都没沾到碗沿儿上，要说这碗还真是干净的。

说着便要去给丫鬟盛一碗，表示可以吃。

丫鬟先是一惊，脸上又是一红，心思又动了起来：“王爷什么意思，让我用他用过的碗吃粥，他……他已经12岁了……”

这个年龄的女孩子有不少嫁人的，而大户人家的丫鬟虽然不至于这么早嫁人，但是年龄大一点的姐姐们聚在一起也会议论男人啊，这事那事的，丫鬟清秀婉人，略微懵懂，但也不是什么都不懂，更何况共用一碗吃粥这样的事情，就是夫妻之间也不会做，只有……只有那些男人和风尘女子之间调情暧昧，才有可能。

待看见王爷竟然要给她盛粥，又是吓一大跳，这怎么使得，赶忙拿起碗，说道“王爷您是皇室贵胄，身份尊贵，婢子当不得您伺候。”

说完便也不顾得害羞，盛了一勺冰粥在碗里，手颤巍巍的拿起调羹，舀了半调羹，轻启红唇，送了进去。

张圣都快看呆了，他还真的没见过女孩子吃饭可以吃的这么温柔、诱人。

喉咙微微发干，刚吃的几碗冰粥都不知道跑哪去了，但是眼下也不能再把碗要回来啊，于是干干咳了一声，说道：“嗯，你慢慢吃，我先转转。”说完便在这间大房子随意晃悠起来。当然视角里一直能保持看到丫鬟就是了。

丫鬟自然是知道王爷在看她吃粥，伺候王爷平日里难免会有肢体上的接触，就是王爷沐浴，虽然是年龄大一些的姐姐们帮忙搓洗，自己也是进去加过热水的，难免会看到些王爷的身体，但可能是因为还有别的姐姐在，不至于那么害羞。

可像今天这种，被王爷盯着吃粥，还是用王爷用过的碗和调羹，是破天荒头一遭，女孩子的娇羞加上心里乱七八糟的想法，让这丫鬟浑身不自在，脖子一直红到了耳根。

看到王爷四处转悠，却时不时地瞟她一眼，心里大羞，赶忙加紧又吃了两口，便放下碗来，端起盘子，轻轻说了声：“谢王爷赏赐，婢子吃好了。”

说完微微又是一福，赶忙端着盘子，迈着碎步离开了。

张圣看着碧绿的裙摆随着丫鬟急促的步子左右晃动，就和浪花一样，层层开放。

“真腐败啊！”心里感叹一声，向门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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