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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沈子贸正舒服地躺在一块大吊床上看书,并没看见她。她暗暗称庆,幸好他没看到她,她也不想再去招惹这个爷,她轻轻地转身,高抬腿轻落足想静悄悄地退出去。
谁知突然的一声“喂,站住”倒吓了她一跳。
她有点不情愿地转过身子,看到沈子贸微微欠起身,一双明亮的眼睛带笑地看着她,“怎么看到我就跑?我又不是老虎”
董宛无言以对,面颊有点微微红了。天知道她只是怕他的聒噪促狭,才想悄悄溜走。
“怎么没去上课?”她红着脸问。
“今天休息”沈子贸放下书坐起来,他身下的吊床一直晃来晃去。他仍是看着她,用那双黑玉一样光彩四溢的眼眸,上扬的稚气未脱的唇角,清亮的眼神让董宛无法去责怪他的不避嫌。
董宛被他看的不好意思,只得轻声说,“那……你看书吧”
“哎”他又一次叫住她,笑着问,“你平时都看些什么书?”
看着他带着若隐若现促狭笑意的眼眸,董宛虽然忍着但脸还是显出来了,他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她也不理他,转身就往回走。
“哎”沈子贸在她身后叫她,董宛则不再理会,只想快点走出去。只听身后传来好听的朗诵声:“少年智则国智,少年富则国富,少年强则国强,少年独立则国独立,少年自由则国自由,好!”少年兴奋地叫了一声好,砰的一声,似是同时少年因兴奋把拳头擂在树干上,接着就传来沈子贸呲牙咧嘴的呼痛声。
活该,董宛心里念道,却忍不住低头抿嘴一笑。谁叫他方才又故意笑话她呢?不过她仍是没回头地向园外走去。
“董宛”干净好听的男声。
听到叫声,董宛脚步略停了停,心儿没来由的一动。他居然叫她的名字,要知道她可是他的嫂子呢。
想起沈子贸俊朗而未脱稚气的脸,清亮纯净的眼神,孩子一样的笑容。这个沈家二少爷,他怎么连什么叫避嫌都不懂呢?
董宛摇摇头,急急地走出了后花园。
就这么走啦?沈子贸嘀咕着重新躺下来,将打开的书盖在脸上,一丝笑容自唇角散开,无来由的似乎心情大好,他拿开书又大声诵读起来。
董宛回到屋里没多久,就听到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她以为是杏儿,走过去打开门,不料站在眼前的又是沈子贸。
“你--”
沈子贸笑笑,走进来,“我给你送两本书来,没事的时候就看看”说着他把书放在桌上,目光在花瓶里的海棠花上停了一停,扭过头说,“听杏儿说你也喜欢海棠?”
董宛站在门边儿点点头也不说话。沈子贸自知无趣地转身,董宛忙让开身子好让他出去。谁知他没走几步,又停住,一扭身便又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你……”他抬起头问,“喜不喜欢我哥?”
董宛一愣,垂下头,过了一会儿才轻声说,“我……有点怕他”她刚说出口,就后悔了,怕沈子贸又会取笑她。谁知抬头看他时,他却一脸的若有所思。
董宛看他的手边放着几本书,是一些诗词歌本,原来她也很喜欢,只是梅玉华怕那些诗词把她带坏了不叫她看。
见董宛的目光停在书本上,沈子贸拿起一本递给她,“你看看,喜不喜欢?可比你以前看的书有意思的多了”
他的语气很真诚并没有半点取笑的意思,董宛接过来翻开一页低头轻念道:“红酥手,黄縢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读完后只觉得婉转低回,格律优美。
沈子贸知道她喜欢,就说,“这是陆游的钗头凤,传说是陆游为其妻唐琬所写,他和唐琬是表兄妹,婚后恩爱异常,但因陆游的母亲不喜欢唐琬,最后陆游不得不与唐琬离异,两个有情人终因封建礼教的束缚而分离。这是分别后陆游思念唐琬时所写,另外传说唐琬还有唱和”说着沈子贸念道:“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晓风干,泪痕残,欲笺心事,独语斜阑。难!难!难!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泪妆欢。瞒!瞒!瞒!”
董宛听得痴了,想不到有如此好听的词,还有如此凄美的故事相配,那词的格律音调,一字一句她简直爱死了,直有读之恨晚的感觉。
看来沈子贸几本书已经读透了,她翻到哪页他便给她讲到哪页,不管是诗词的意境还是掌故他都如数家珍,涛涛讲来,他讲的有趣,她也慢慢听上了瘾。
直到杏儿来叫他们吃晚餐,他们俩才惊觉,时间已经到了傍晚。他们三个才一块过去前院,路上走着沈子贸还不住嘴的给她讲诗词。 filsarilhl1169079076八2h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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