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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歪歪头,“我当然愿意嫁给子商哥哥了”

男孩说,“嘴上说不算,你要起誓”

女孩当真举起手说道,“宛儿发誓长大后一定要嫁给子商哥哥”说完,她解下腰上一直戴着的玉佩交给男孩,“这个是爸爸给我妈的信物,正合着我妈的名字呢,我出生的时候我妈也是照上面的字给我起的名字,就一直给我戴着,现在我把它送给你就当做信物”

男孩接过来心地摩挲着,“那你以后不就没了么?”

女孩一笑,将脖子上系着的玉扳指拿出来,“你瞧,还有这个呢”

男孩怔怔看着她,他也有同样的玉扳指,听母亲说玉扳指是一对,父亲把刻有“有我知音”的一枚送给了董伯伯,后来董宛出生后,父母就给他们定下了亲事,互相交换了定亲信物,原来董伯伯的那一枚现在戴在他身上,而父亲的那一枚由董宛佩戴。

而董宛一直不知道他也有同样一枚玉扳指项链,所以现在才又把梅花玉佩给了他,他当然高兴,因为这块玉佩是董宛自愿给他的,她还许了誓。

回忆让沈子商僵硬面颊出现了一丝柔和。自从玉佩跟了他,他一直当宝贝一样戴着,直到那天,他们举家搬到上海,他死命地将脖子上戴的玉扳指摔在地上。

那时他更恨的是自己,恨自己的跛脚,这样的他怎么能再配得起董宛呢,可是即使离开了天津,离开董宛那么远,他的心却仍旧充满着一种绝望的期待。

对董宛的爱似乎与生俱来就深植在血液里,深植在骨子里,而对董宛的怨和内心深刻的自卑又让他想远离开她,它们就像两股巨大的力量不断在他内心里交错扭曲着,让他的内心充满着矛盾痛苦。

他想藉由玉扳指的碎裂来忘却那份刻骨伤痛,忘却董宛,可是怎么能呢,如果今生再也见不到她,他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

即使她再次来到他的身边让他感觉到疼痛像钝刀一样不断地切割着他,也比他这么多年如行尸走肉要来得痛快,即使每天只能看到她一眼,他纵使满身的鲜血淋漓也心甘情愿。

想起以往那不堪的记忆,沈子商喉头一热,一口血吐在雪白的手帕上,他黑眸里仍留着伤痛的余悸,苍白的唇角挂着血痕,修长的指一遍一遍地摩挲着手中的玉。

幸好那时他将它藏了起来,不然它在眼前他一定会不顾一切地将它摔碎,而狠命地摔那只玉扳指时他下意识里知道还有它在,所以他安心。

幸好方才它没有摔坏,而自己的粗心大意他几乎无法原谅,它掉在地上,他居然任它躺在冰冷的地上这么长时间,当董宛捡起来交给他时,他看到她的面颊上的紧张和无措。

他无法承受她的怜悯,他恼恨自己的无能,所以他落荒而逃。

过往的记忆对他来说不堪回首,他总是提醒自己不要去回想。可是有时候是管不住自己的,他喉头又一热,鲜红的血顺着嘴角流下来。

沈子商闭上眼睛,手掌里紧紧握着玉佩,背靠在椅子上,他面色苍白地轻喃着,“不要去想……不要去想……”

这时,董宛端着饭菜来到书房门口,她有点心神不宁地举手轻轻扣门。她静静地等了一会儿,房里一点动静都没有,她将耳朵贴近门口,依旧听不到半点动静。

难道他已经去铺里了吗?她想着,又试探地敲了几下门。

轻声说道,“妈让我把饭菜给你端过来了,你打开门吃一点吧”,可是房里还是没一点动静。她用手使劲推了推,却推不开。

他还在生自己的气吗?她落漠地叹口气。

“什么时候饿了就出来吃点吧,我给你拿去热”说完,董宛转身走回卧室。

直到临近中午时,书房门仍旧紧紧地关闭着,董宛都有点坐立不宁了,她害怕沈子商会出什么事。正在这时,房门被谁在外面轻轻地敲响了。

她忙去开门,却见曾嘉禾站在门外,她只愣了一下,就轻轻叫了声“嘉禾哥”,闪开身子让他进屋。

曾嘉禾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稍稍逗留了一会儿,也没进去只是问,“子商呢?”

董宛低声说,“他在书房里”

曾嘉禾又看了看她,才说,“铺里有点事得要他去一趟,你帮我把他叫出来吧”

董宛抬头看了看嘉禾又垂下头,眼圈里浸了一圈泪水,怕被他看到强忍着只垂头说,“还是你自己去叫吧”说完,她进了屋。

曾嘉禾迟疑了一下,刚见到她时他就觉得她脸色有点不对,只是不便问,他走进去,董宛坐在桌前翻书,虽然眼睛在书上,但给人的感觉却有点坐卧不安的样子。

他快步走进内室将沈子商叫出来。

听到脚步响,董宛站起来,抬起头正看到沈子商第一个走出来,他的脸色是那么苍白,她的心蓦地揪起来。只是他并没看她,只是脸色冷淡地向外走去,曾嘉禾随着他也走出来。

她走过去,轻轻拽了一下曾嘉禾的袖口。曾嘉禾站住了,回过头来看她。

她垂下眼,脸上浮起淡淡的红霞,轻声对嘉禾说,“他……早上没有吃饭,去了即使再忙也要让他把午饭吃了,不然他身子受不住的”说完了,她的脸更红了。

嘉禾淡淡地对她一笑,点点头,“放心吧”说完,就跟上了沈子商。  filsarilhl116907901771h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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