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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禾笑笑,也不说什么,问,“现在忙不忙,没事的时候就看看书,有不懂的就问大少奶奶”
“还说呢,大少奶奶都快成书虫子了”说完,杏儿的神色变了变,“是呢,想来大少奶奶也是因为心里苦才……”
曾嘉禾见杏儿欲言又止,知道她话里有话,不禁替董宛担心,他问,“怎么了,有什么事就跟我说”
杏儿苦下了脸,“嘉禾哥我有一件事谁都没告诉,可是憋在心里早晚会憋出病来的,我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今天来也是为了这件事”
曾嘉禾皱了皱眉,就知道这件事一定是和董宛有关的了。
杏儿呐呐地说,“嘉禾哥,原来大少爷和宛姐从……从一开始就没有圆房的”
曾嘉禾一下子愣住了,他脸上慢慢有些忧虑的神色,“这件事确切么?”
杏儿点点头,“今天早上我亲眼见的,大少爷一直睡在书房里,宛姐一定被我吓到了,喜禾哥,我心里乱的很,又怨大少爷又可怜宛姐,你说该怎么办呢?”杏儿求救的看向曾嘉禾。
曾嘉禾微低着头,脸上依旧平静,但淡淡的忧虑已经从他温润的眼神里透出来,半晌他才抬起头说,“杏儿,这件事除了我千万不能再和第二个人说,你就当做什么都没看见,让它烂在肚子里”
“可是……”
“这件事事关重大,说了只能是对谁都无益,不说这事还能瞒一阵子……”
嘉禾哥说的对。可是纸怎么能包住火呢,这件事迟早都要泄露的,到那时该怎么样是好呢。走到塘边的时候,杏儿慢慢止了步,她看到二少爷一个人坐在残败的荷塘边发呆。
以前二少爷可从没这么安静的时候呢,现在是怎么了?她暗暗想道。
董宛和沈子贸伏在桥栏上,少女一脸的认真,少年则对着河塘指手划脚。
“喏,你看到那条红眼睛上带一圈黑的没?我管它叫四眼,它最最调皮”
董宛因为这个好玩的名字而笑开了眉。
“还有那个乌黑,有条特别长尾巴的,我叫它墨斗,它非常有绅士派头呢”
“那,那条叫什么?”董宛指指一条湖蓝色有水红花纹的金鱼问他。
“你说它吗?”他指指水塘,“它是虞美人,最高傲也最美,是全水塘追求者最多的第一美人”
“扑哧”董宛终于被他逗笑了。
董宛纯真的笑脸在沈子贸眼前慢慢放大,一忽儿间他满脑子都是她,他猛地摇摇头,一下子捂住眼,将脸伏在膝盖间。
“啪”杏儿轻轻在他肩上拍了一下,沈子贸惊吓地扭过头,脸都白了,待看清是杏儿时,他长长地舒了口气。
“二少爷,你在这儿干什么呢?”
“没干什么”沈子贸不自在地笑笑,“你这是打哪儿来?”
“我给嘉禾哥送点心去刚回来,过这儿时就看见你了”
“哦”沈子贸点点头。
杏儿打量着沈子贸,要是在平时,听她提到曾嘉禾他早取笑她了,看来今天二少爷是有点不对劲。
“二少爷,你最近是怎么了,明明在家呢也见不到个人影,好像躲着谁似的”杏儿抱怨。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沈子贸的脸一下子就红了,手都不知道要在哪搁了,可是嘴还很硬,”谁说的,你什么时候见我在家来着”
杏儿倒没注意他的不自然,只噘嘴说,“二少爷在家的时候也不像以前找我们来玩,有二少爷解闷,宛姐的日子还可以好过些”
她一提董宛,沈子贸就怔怀地看着杏儿,不知她话里的意思。
杏儿垂着头,伤心地说,“二少爷本来这话我是不该和你说的,可是从我们两个就无话不谈,只要嘉禾哥知道的事你都知道。”
“什么事?杏儿”沈子贸沉声问,心里似乎有种不好的预感。
“是……宛姐,她和大少爷根本就没圆房,大少爷对她好都是装出来的,我也是今天早上才知道……二少爷”杏儿抬起头,却不见了沈子贸的人影。
沈子贸急急地向前走着,没有目的,好像只是想走而走。他的呼吸慢慢急促,脚步却没有停下来。脑子里像有一辆风车在不停地转着,让他一时分不清头绪。
她……没有和哥圆房,她……应该说现在还不是哥的妻子……
他急烈地喘着气。这件事对于沈家无异于一声惊雷的大事,听到杏儿的这个消息,他应该满心忧虑才对,他应该为大哥着急才对,他应该……可是为什么他心里一点都没有这些症状,反而……
这时他大步向前跑起来,拼命地跑起来,然后向空中高高地跳起,落地时他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他噢了一声抱住腿,随即仰躺下来,双眼看着湛蓝的天空。
年青的脸上因为疼痛还在抽搐可是唇角却绽开了一抹笑意。
好疼啊,不是梦呢,唇角的弧角慢慢拉大,可只是蓦然间他的脸又沉寂下来,一双明亮的眼睛慢慢暗淡。
少年的心里渐渐溢上惭愧,可是跳跃的心仍在胸腔里砰砰地跃动着。
哥,对不起……沈子贸闭上眼睛,伸长胳膊和腿,在碧蓝的天空下和草地上他像一个“大”字,一动不动。 filsarilhl116907901594h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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