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写个信(2 / 2)
“这点简单,彭城县衙是我高足学生,名孙方,三年前可曾会过面,这点面子多半能成,再说江谈,高田之流本就有罪,也确凿,再逃,罪加一等,《杂令》中100杖刑本不是一般人能受,10人死9人,再加一等罪必死,孙方想必也乐于卖我这个面子。”
“很好,妥了两件事。再给你说一件事,你可知道两季稻?四月播种,七月收割,七月播种,十月收割,一年种植两季,收获两次,且只能在南方种植,而我们所处之地正处南方,有此良物却不寻来岂不可惜?”
周金思忖半响后回道:“我从未听说过两季稻此物,少爷的意思是叫我此后全力寻找两季稻?”
“正是,你识多,人脉广,再加上悬赏,我给你一个月时间寻来两季稻应该不算过分,如此如何?对了,没有必要动后山亭的兵做此事。”
“我定当全力以赴为少爷寻来两季稻。”
“最后一事,你寻两季稻之时可抽出一丝时间给我弄些人,两种,一种为贩卖的奴隶,奴隶有本国的,也有南中蛮族等等国外之奴隶,买一千来个。另一种为招募的意思,相当于来此地做租农,有丰厚条件,1;第一季尚未出粮前,东家承包吃与住,吃管饱。2;承第一个条件继续往下说明,极苦极累,若是老实本分,勤于耕作,东家保证年年丰衣足食,年年有富余,家中有存粮至于钱财不必回夏侯家拿,我过几日会有钱周旋。”
周金按住额头细细思忖,先说第一件事寻两季稻,看似没有花费,实则不是,周围人脉打点若是极为顺利,也少说要数十金,若是不顺利则需要以倍数的钱财打点进去,那就是数百金。
第二件事主要用钱点在买奴隶,奴隶是不怎么值钱的,关键还是看怎么用途,听夏侯恶的意思是买奴隶耕种,必须是壮年男子才行,而壮年男子在奴隶中是最贵的,少则10两白银,多则20两白银,整整1金,一千个奴隶也需要近千金了。
“少爷不必亲自出钱办此事,我既已追寻少爷,愿将全副身家拿出来,共有1100金。只是不知少爷买人招人可是为了耕地,据我所知夏侯家的耕地就南乡与太丘,合计4000余亩而已,就算是全面种植,所需之人也不过600人,况且耕地上本就有人,空闲之地也不过江谈,高田代为管理之地,只有2000余亩。”
“我之前说过一件事,且你也在场。”夏侯恶轻轻吸着鼻子站起来,走到窗边推开,微微看了一眼月色,再往远处望去,再对周金问道:“你来试试能看多远?告诉我你能看见什么,能想象你看见了什么。”
周金走开望去,静静驻足片刻后说道:“有山,山后面极远处有洛城,再远是凉州,再远就是蛮族等等外人之地。”
“应该还有海,沿着海前行,前行是一个圈数,最终还是会回到这里来。我们身为人类很多时候会迷糊,特别是我们这种人,你还记得你上次饿极之时是何时?我不记得?我从未有过,穷人知道他们的本质是什么,活着的本质是什么,需求的本质是什么。当你需要它的时候,当你极度需要它的时候,那时就不只是你需要它,更多的是为了其他人去需要它,也是为了自己,可以让他们活下来并且感到满足的东西也能令人感到自豪,他们可以替你去卖命,为你去成就。”
周金看向夏侯恶的侧脸,他是一个聪明人,夏侯恶话里的意思并不高深,他会去揣测,但不能说出来更不能问,至少现在不能问。
“南乡到太丘的耕地会连起来,是我第一个大计划,所以需要很多人。关于钱财你不用担心,夏侯家虽然默默但其实极大,这点我知道,所以行事之时不会用夏侯家之名,只会用外人之手杀外人之命,暗中吞并,一不招人耳目,予人谈资,二则分文不用,不会落下仇祸。”
“两日后乐常会成为计卜义子,三日后乐常会杀了计卜,计卜之子身在洛阳,整个计府都会落入乐常手中,先分文不使拿去太丘耕地,计卜之子计章从洛阳归来,再计章死,乐常重掌计府,乐常死,计府一切由其家属亲戚余人瓜分,我暗中将计府彭城一半地拿走,无声无息也不落人话柄仇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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