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千里血光洒长郡(3)(1 / 2)
“行了,吴征,你是以前人喻皇上与洛阳王吗?难道我大吴霍氏王朝会败在储君之争吗?”景太后一边向吴征凑过来,一边厉言道。
“前车之鉴,望陛下以江山社稷三思啊!”吴征没有理采太后的话,直谏道。
只听“扑通”他跪道在地,补充道:“陛下,如若我之所言有半点与历史不符,臣愿以死谢罪先帝,太后之举确实非明之举。”
他说着说着声音低沉下去,最后几字谁也没听清。
……
若不是长乐郡公主在紧要关头及时解困,那日快要气爆的太后又怎会放过这个敢直撞自己权威的臣下?
那场宴会的结果,就是皇上一连发了两道诏书,第一道就是免除霍勇的朝觐及在京所有执权,被贬据守洛阳,有生之年不得入京;第二道就是册立李姬的儿子霍志为太子,打破霍勇觊觎储君之梦。
从那时起,吴征就常常伴在皇上左右了。无论是打猎出游或南巡南江,霍刚都要拉上吴征,他还私下拜吴征为自已的太傅。每每朝中有大变或大法,他都要先征求一下吴征之意。朝堂之下,他们之间似无任何君臣之分。霍刚也时常有感,“得天下保民心,国泰民安;听征言善其行,大吴兴盛。朕得一征,如获一镜,每每遇到难决之事,问问镜?”
他现在仍清楚地记得,那日宴会后,左宰相周至在司马殿前等待吴征的情景。周至被吴征今日之所勇所言所敢表示由衷的赞赏,并邀他登上自已的车驾,相约共力为大吴肝脏涂地。两位同僚正谈兴趣之时,一支利剑飞旋而来,正中马夫之脖。
四年之后,吴征又一次以他广博的智慧与坚定的立场获得了皇上的赞赏。
大吴王朝平静的表面下,实则大臣野心茫茫,尤其是霍勇,虽说他被贬久居西月洛阳,但长郡也何曾没有他的底线,但凡朝中有任何风吹草动,即使是长郡密报子时来报,霍勇都会衣服七上八下,鞋也不穿的跑出去。
杨天曾是杨广之子,而杨广又是霍勇麾下。虽说杨广与杨天为父子,但杨天之性情却与其父恰恰相反,当年杨广举兵长郡,杨天也是副帅,但最后,大吴朝廷大获全盘,其中一个重要的原因是杨天反叛父意,暗地派人给霍刚送信。因此,大吴平叛杨广后,他们虽是情同手足的亲人,但父亲被杀,儿子却借老爹被封为太尉,留京工作。
杨天又暗地与霍勇私下交好,霍勇为了乱朝心保江山,所以,他竟把比杨天1八岁的女儿嫁于他,而霍勇也深知女儿心中万般的不愿意,但这也是他最后的唯一的一张底牌。
从杨天反叛杨广那天起,霍勇从心底便知此人非君子,实为人中的人。但凡以前私交甚好的,如今在长郡谁还敢提霍勇二字,但还记得他的好的,也只有这个披着羊皮的狼——杨天了。但不论怎么说,毕竟杨天还是自已的女婿。
……
朝野都很清楚,杨天受霍勇之操纵,包括那只支刺吴征的箭,也是霍勇之所谋。
而朝野上下百官以及皇上,四年来大家都不愿拥戴景姬为后。她气、刻薄、尖酸而且性情浮躁,整天在宮中,不是数落那个大臣,就是在给宫女找茬,没有一点母仪天下的风范。可是杨天偏要在那个充满味的冬日早晨,不知天高地厚地进谏皇上要速立景姬为后,皇上明知杨天这样的粗鲁之士怎能会有如此想法?遂直将瞄头指向洛阳王,听到霍勇这个名字,皇上龙颜大怒,竟然不顾吴征及皇太后的劝阻,要废掉太子霍庸,改立慧王霍武为太子。
吴征心知肚明,如若景姬无法受宠,则霍庸太子之位早晚不保,册立霍武是今明之事,所以,他几乎没加思索地跟皇上站在了一起。他深知,如果不与皇上共步,纵使今天看似自已是太傅,明天将也不知是人头落地还是满门抄。但他从心底还是认为霍庸不适再继续做太子,不仅是因为其自身无德无才,更重要的是其自身的懦弱。
“臣以为慧王自幼聪明伶俐,天资过人,举止合仪,立为太子,乃国之所望。”他的这番直谏让其他大臣百思不得其解,但皇上却是由衷地赞许吴征。吴征不是没有想到这样会更一步加深他与洛阳王之间的怨恨,但他不后悔。他也常常想:我宁愿得罪千千万万人,也不能得罪皇上,不仅皇上是九五之尊,更重要的是他所说的话,在一定程度上,决定着自己全家人的性命。毕竟,恭维好皇上,起码以后,儿孙吃不了亏。
吴征一番慷慨陈词,如铁实着地,也在其他大臣的脑海中深深一震,大家都观大势而行,纷纷与吴征一起在朝堂上异口同声道:“废太子,立慧王,兴大吴,安民邦。”结果这场废太子的廷议以皇上连发三道诏书而形式大变。
“皇帝诏日:太子霍庸,生性无英雄之气概,理政无方,但念其为皇室之亲,着即封为东关群王;明日起启,不得抗旨,如若不从,即废为西关洛阳王马夫。立慧王为太子,立夫人李甜为皇后,立吴征为右宰相兼慧王太傅。钦此。”
“皇帝诏日:吴征之子吴雄少尉,履职以来,恪尽职守,今特封为太尉。贬杨天为西关洛阳州副刺史。钦此。”
“皇帝诏日:废太子霍庸本性情懦弱,但作为其母景姬不但不正确引领,而反道其行,任由发展,且在位间,性度乖戾,结怨百官,朕屡有警示,但不思其悔改。自今日起,打入冷宫,今生今世,不得诏见。钦此。”
景大人,请您明示,到底是谁主使了这次疯狂的暗杀?又是谁敢在长郡意图谋杀大臣,毁我朝心,乱我朝廷?
景凡心中明白,但他不敢过早的下结论。突然,听闻下官如此致疑,他一个念头电光火石般闪过脑际,他的心跳骤然加速了,头上冷汗顿出。他对着副禁军长叫道:“快,你速率二十人包抄恭王府。”他再强调着补充道:“其他人守好吴府,本尉去左宰相周至府禀告。”
所谓恭王府便是霍勇的府邸,自从霍勇被贬之后,就被永久封了。但景凡以断案的经验来看,这帮刺客还未走远,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恭王府便是最大的焦点。
说罢,他快速奔出门外,骑上快马疾驰而去……
“哒哒哒”他未到周至府,远远地便听到身后一声急促的马蹄声。
“少尉大人,少尉大人,李治大臣遇刺了”,另一个人又快马加鞭道:“少尉大人,周少夫大臣遇刺了。”
短短十几分钟,十几位捷报道十几位大臣倒在血泊中。
长郡一夜非昨日,
一把利剑破天际。
颗颗人头落血泊,
具具尸体便地横。
这是一场有长远预谋的暗杀,目标如此明确,手段如此相同,连悬挂头颅的位置似乎都经过主谋者的精心谋划。
丑时三刻,朝阳路布满了禁军,海淀街、长安街上,军队也在迅速集合。
当景凡陪同周至全部武装地出现在吴征府邸门前时,几位朝中老臣也纷纷而来,禀告结果——所有被害者都是拥慧王为太子的大臣。在纷纷慕雪下,周至面色如土,脸色铁青。周至没想到一夜间,大吴朝廷失去了十几位忠良之臣,他低沉而又有力地说道:“大吴天下,哪容蟊贼兴风作浪?景少尉听令!”
“宰相,在下在此!”
“速令你命人前去恭王府,命各城门司严防死守,绝不能让这些人有藏污纳垢之地。”
“宰相,本尉已令人前去恭王府。”
“副右禁军长,你带一行人同各城门司严守城门,绝不许放走一个贼徒漏。”
“诺”
右禁军长刚要离去,只听见耳边响起一阵马蹄声,片刻之间,延尉刘同已来到周至面前。
周至低沉而有力的说道:“今夜情势窘迫,望众大臣请速回诸府值守以待,等恭王府的刺客揖拿归案,本人一定坐堂审叛,让他们供出暗后的操盘手,可否?”
这时负责长郡安陵地区安全的左右内史也相继赶到,周至不知从那又来的火气,一时大发雷霆,严令他们在长郡安陵各县全城张榜通揖刺客,防止贼徒潜入乡下,危害百姓。
“刘同”周至严肃道。
“属下在”刘同拱着手走到周至面前。
“等抓住刺客后,你在民间速找一位画师,到时你随我去审判,到时让画师画下刺客的真容,你再速派人到西关洛阳在大大的街巷张榜出刺客真容画像。你可能办到?”
“请宰相放心,下官忠心朝廷,而宰相乃国之副主梁。凡宰相之命,我皆万死不辞。”刘同飞红着脸庞,说道。
“宰相,为何要张榜刺客之像到西关洛阳州,在下不明?”刘同挠着头,不解地问道。
刘同语音刚落,各大臣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大家面面相觑一会后,捧然大笑。顿时,各大臣议论纷纷。
“这个专靠拍马屁的人是个两头蛇,这边说你好,那边说你坏。”
“谁能想到他下一次,又靠拍谁马屁呢?”
“各位大臣在纷纷扬扬什么呢?还不快快去各守其职。”周至板着黝黑的脸喝斥道。
待各路官员纷纷领命而去,己是卯时一刻。通常这个时候,正是周至梳洗整装,准备上朝的时候。但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事变,他望着茫茫大雪,轻咳一声,叹声道:“天降奇雪,必有大谋。”
他未来得及改换朝服,就匆匆地策马长乐宫去……
李甜近来脸上布满了飞红,每每见到朝中大臣她都要上前问好,一如往前。
李甜本是周至女儿,而周至乃东月雍州人氏,按当地传统,如若为女儿,跟母姓;如若为男孩,跟父姓,又因其母为李姓,所以她姓李,名甜甜。据说李甜四岁时,七步成诗;八岁时,倒背《山海经》;十四岁时,她对之诗句,西吴国无人能对出下句。由于李甜太过于聪慧,又外他父周至为两朝宰相,对大吴忠心耿耿,故先帝12年,先皇赐婚李甜嫁于霍刚。但当李甜嫁于霍刚时,大吴已有皇后,而如今大势已变,她终于把一个个对手踩在脚下,一举入住左乐宫。
她饱读诗书万卷,但作为任何一个女孩子嫉妒心都强,她已不例外。虽说她贵为皇上之侧妻,但在她之前景姬却为霍刚之正妻,平时她干什么总是心翼翼。但如今不同了,她终于看到内刺军总督严武当着她的面把景姬打进冷宫的那一刻,她半喜半忧,她为杨天被贬而心头掠过短暂的内疚,但这种心情很快就被宫娥们的朝拜,以及心中无法言及的喜悦所冲走。比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来说,不要说是被贬一两个人,,即便是牺牲一个军队,那又何如?只是那个本想迁升的杨天,他至贬也不明白,为何他会失足?为何唆使他在皇上面前提起为霍庸恭维的话,其实都是李甜预设的圈套,而至于霍勇出谋让杨天恭维景姬的话,只不过是乱朝心,但谁会想到他竟中了李甜的圈套。
皇上顿悟,待到景姬的二女儿出生后,皇太后为她取名为霍素,一年后,在皇上的坚持劝勉下,皇太后同意改霍素为尹国华。尹国华比霍武五岁,当霍武六岁时,他在长乐宫的西花厅见到尹国华的第一面时,他就对她甚是喜欢,所以,每当霍武有空闲时间时,他便会去西花厅去找尹国华。
此时,正值大雪纷飞,霍武同与一起听吴征讲课的尹国华突发奇想,天黑后,他们一起跑向了朝阳路东头的一片竹林中,因为霍武早答应过尹国华妹妹要带她看一场今冬的第一场雪。
……
待到他们天明时,回到李甜的宫殿时,十几位大臣被杀的消息早已传遍长郡安陵。
清晨,他在禁军的伺候下乘车穿过朝阳路时,看到朝阳路、长安路、海淀路都是众禁军时,便知朝中有变。他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寻问车驭手,却不得要领。待到他走吴征府邸时,却没有看到往常先到一步的尹国华妹妹。
“吴太傅,怎么还没到?”霍慧背着双手问道。
车驭手脸上的惊惧还没有退去,急忙上前禀奏道:“太子,吴宰相昨夜遇刺,还有十几位大臣也遇刺身亡了,所以……”
“大霍王朝朗朗乾坤,岂容几个蟊贼猖狂?”霍慧说着,就转身朝外走。
车驭手急忙跟上来寻道:“殿下,您这是要去哪?”
“本宫这是要去宣政殿,求父皇允准本宫捉拿刺客。”霍慧双手插腰,神气地说道。
车驭手一听就急了,紧走几步,赶到霍慧前面跌倒了:“殿下,吴太尉每每临行时反复叮嘱,如果他有事不在,在下一定要劝您不得走出太傅府一步,如今,殿下您这是为难在下。”
霍慧狠狠地瞪了一眼车驭手,挥了挥手,却没有一点回去的意思,继续朝外面喊道:“轿與伺候,本宫要去长乐宫!”
车驭手从地上爬起来,追着慧王的脚步喊道:“殿下,殿下,万万不可啊!你这一走,若皇上追问下来,奴才如何担待得起?殿下,殿下……”可他还是眼巴巴地看着慧王登上轿舆,向看长乐宫去了……
长郡安陵非昨夜,
一觉醒来世事变。
一波刚平又一波,
那朝那夕天下平?
长郡安陵一夜之间数十名大臣死于非命,朝廷上下一片惊恐。尽管霍刚面对众多的大臣,表现出一副镇定自若和临危不乱的模样,可这自皇太祖立吴以来从未有过的大案还是让他内心忐忑不安。朝会一结束,他就要魏公公去传景凡、周至和李纬到宣政殿议事。
当景凡战战兢兢地呈上吴征写给同僚及朝廷的最后一卷竹简时,周至殿外喊了一声“吴宰相啊!老天啊,还我大吴宰相啊!”,然后就叹息着闭上了眼睛。他喉头哽咽道:“老吴啊!老李啊!老霍啊!以后我们就天隔一方,再也不能为大吴献策了啊!”
周至、景凡、李纬等人很自然地把眼前发生的一切同几年前吴征刺箭之案联系在一起,景凡更是把锋芒指向了西关洛阳州。
这时候,魏公公进来禀报,说在恭王府抓到几个神色诡异之人,后经审问正是行刺大臣们的凶手。
霍刚盛怒到了极点,随手拿起尚方宝剑,吼道:“朕要将这些乱臣贼子碎尸万段,碎尸万段”,话音刚落,霍武气得七倒八歪的。
可刺客首领梁广、公策却借着恭王府禁军与属下们打斗的机会,逃出京城,往西关洛阳州方向去了。
事情一牵扯到洛阳州梁王,霍刚就为难了,太后在那朝廷后坐政,就如同一堵墙让他感到棘手。可如此大案,岂能大而化之呢?不擒拿住凶犯,会殃及更多人的性命。正踯躅间,却听见殿外传来稚嫩的声音:“父皇,儿臣愿往西关洛阳州擒拿凶犯!”
大臣们回头看去,只见霍武气宇轩昂地进了宣政殿,霍刚正在气头上,挥挥手中的剑,满脸不悦地斥责道:“大胆慧儿,父皇不召你进殿,你为何来此?”话落,霍刚心头一震,心想道:“不愧为本王的储君,虽年龄尚,但气概不输武神——宋飞,实则有些生气,但心底却是万分高兴。”
霍武跪倒在地:“父皇,孩儿来此,觉非一腔热血,我大吴朗朗乾坤,岂容几个蝥贼作乱,请父皇恩准我前去西关洛阳州擒拿凶犯。”霍武话落,众大臣拍手叫好,周至大吼道:“慧王,虽年幼,但其气概盖天披月。”
“一个孩,你能干什么……”霍刚断然拒绝,“朝廷上下,皆是忠诚的禁军战士,你年龄,不知深浅,还不速回你娘宫去!”
“孩子怎么了,孔融三岁让梨……”霍武的眼睛透出倔强和自信,“孩儿,在吴太尉府时,吴征太傅常常教育孩儿,前朝甘罗将军十岁就出使外邦邻国,孩儿都九岁了,与甘罗仅差一岁,为何你不让我带兵擒贼?”
“你个毛孩!”霍刚吃惊地瞪着他,他没有想到慧儿会拿这些人反驳,“今非昔比,此案重大,绝非我戏,你,朝堂之上,不得……”
“股肱之臣,死于刺客,是可忍,孰不可忍!孩儿身为太子,应当担国之重任,也理应替父皇分忧,为民除害!”
这情景让刚刚奔上宣政殿门外的车驭手十分着急,他生怕皇上一怒之下,责怪自已。他急忙跪在门外,低声道:“殿下,我听闻此案涉及到洛阳州梁王,他可是您的亲弟……”
“什么,大胆,谁给你的胆,谁给你的胆”霍刚厉言道。
“皇叔又如何?皇叔可以目无朝廷,为所欲为?当年吴太傅的刺箭之案的始作俑都不也是父皇的弟弟吗?”霍武高声扬道。
“那皇太后那边怎么……”
“这个……”霍武挠着头,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连皇上也感到为难的问题。他想不了这么多,他有限的阅历还无法面对复杂的现实,更无法理解身为九五之尊的父皇为什么什么事都要看祖母的脸色。
这时候,李纬也明白自己该做些什么了。他不能看着自己外甥的地位有丝毫动摇,于是便上前禀奏道:“皇上,此事完全可以绕过太质处理此事。”
霍刚突然脸上有一丝血色,他平静地望着众臣。
对于触及皇上情感的事情,周至的话语显得更加委婉一些:“皇上,臣以为李纬大人所言,并非虚言。李纬大人的意思是在案情还没有搞清楚的情况下,先不要惊动太后。也许这事本来就跟洛阳州梁王无任何关系,到那时也好还梁王一个清白。”话说到此处,霍刚紧绷的脸色终于有了一些松动。
他转身打量了一下霍武,虽然他脸上还二水脱去稚气,然而面对如此惊天大案,他竟毫无惊惧之色。刹那间,当年李甜怀孕时的奇梦涌上心头。
那是在他们同居了两个月之后的一天,李甜告诉皇上,夜间忽得一梦,骊山烈日下,有红日扑入怀中,忽而一条金光从红日中腾跃而出,不久就从太医那里传来喜讯,说李甜怀孕了。也许是上苍注定了他要继承大吴国脉的重任,这些年来,周至在谈到两位皇子时,总是不自知地流露出对慧王的赞赏。
是的,从先皇祖到吴帝,哪一个不是从风口浪尖上走过来的呢?霍刚最终决定,让太子随周至和李纬奔赴洛阳州。
“那就依慧儿所奏!景凡,李纬,上前听命。”
“速令你们先率五千人马先到洛阳州城外驻扎,周至持诏奉节入城擒拿凶犯,所有行动不能份及梁王,太子由周至陪同,随后出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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